觉睡到了6点,起床气还忒大,叫你起来还打了我一巴掌。”
“我哪有……”程麦没什么底气地反驳了句,但话还没说完,池砚已经微微偏过头,将破坏那?完美修长?脖颈的一丝红痕暴露在她眼底,语气平静地陈述事实:
“这是打完以后你的指甲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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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胜于雄辩。
为了避免进?一步给自己找尴尬,程麦一把翻身起床,但到底心里?不甘不愿,暗暗刺了他一句:
“这么小的伤口,真是难为你了,池公主~再晚一天,都要痊愈了吧。”
“没事儿,”他微微一笑:“反正跟你在一块儿呆着,不愁没新伤。”
嘿。
这话说得,她当?即不服,叉腰站在床上瞪人:“什么意思啊池砚?怎么听着你对我很不满意啊?那?你去找别人好了。正好,我也换个长?了嘴巴知道拿来说点好听的话的男朋友。”
他嘴角弧度立收:“那?建议你还是躺下?吧。”
程麦还以为这人妥协了,用睡觉作为求和条件,正得意洋洋呢,就听人说:“这样?的情况,梦里?才有可能出现。”
“……”
什么啊这人!
是去什么奇奇怪怪的进?修班上过课吗,比如“面无表情用最讨打的语气说最甜的情话”这种班。
程麦的颧骨控制不住地要升天,房间?那?头立马传来他又?闲又?欠的声音:“行了,收收笑吧。虽然,得到我确实是件值得让人高兴的事。”
“。”
您还是闭嘴吧!
一番拉锯战过后,时钟都已经走到3点了,程麦才被请到书桌前。
她不像池砚,哪怕上一秒还在开黑骂猪队友傻逼,下?一秒屏幕一锁拿起笔就能沉浸到书山题海里?。
每次学习,她的前摇时间?总是格外漫长?,还要经过一系列复杂的程序准备,某些被他戏称为“做法似的”花架子。
但即便如此,写到一半,一旦累了精神开始放松,随便一个东西都能夺走她的注意力?,然后开始陷入漫长?的走神,比如此时此刻,趴在桌子上,等人帮忙检查试卷时——
一根,两根……
男的睫毛居然也能这么长?这么浓密,这合理?
他是不是为了勾引她,偷偷涂了毛发生长?液?
不过这家伙的眼睛倒一直很好看,瞳仁黑白?分明,眼型狭长?锋利,可冷硬的线条形状带来的攻击性却被末尾微微上翘的开扇双眼皮和眼下?饱满的卧蚕很好中和,所以每次他笑起来,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总有点少年风流、坦坦荡荡的不怀好意在里?面。
让看到的人,总忍不住,脸红心热。
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难题,他眉头微蹙,睫毛高频颤动了几下?,就像蜻蜓在扑扇翅膀,掩去了那?双眼睛里?平时的直白?和冷淡,看起来有点罕见的……乖?
算了,池砚这狗东西什么时候配和乖这么美好的字眼扯上关?系了。
估计是刚刚那?张试卷上电流题太多了,做完脑子都被电坏了,她才会?产生这种毫不相关?的联想。
她眨眨眼,正要摆脱这种荒谬的联想,就见他那?杀伐果决、大刀阔斧批改试卷的右手慢了下?来,与此同时,只听他懒洋洋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沙沙哑哑的,却极为愉悦满意。
“嗯,知道哥很帅,但其实也不用看得这么痴迷。”
他眼神依旧留在试卷上,看起来像是在专心批改,但嘴角勾起的弧度,和说出来的话,却生动向她展示了他究竟有多擅长?一心二用。
渣男预备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