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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骆宽重伤昏迷被送到顾家,直到现在他也再没能同陶水睡躺在同一张榻上,哪怕不做什么,光睡觉的时候挨得近些,也是格外心满意足的。

抱着这一想法的顾漠等不及天黑,很快给自己铺起睡铺来。

其他几人对顾漠睡哪都毫无异议,相反顾井对陶水提出的“通铺”建议还显得十分亢奋,跟着指手画脚提出不少有用的意见,譬如倒沙。

过道极矮,光凭布褥垒叠起来的厚度很难比肩旁边两张沙榻。

为此,顾漠和顾山还特意冒着旋风外出了一趟,依顾井所言拎回来四大缸细沙,分别在两只火盆上烘暖后,倒铺在小道上,如此再垫上帘布铺盖就要高得多。

一整条五人位通铺很快完工,瞧起来就像一张铺满各色毛毯的松软大床。

特别是陶水和顾井沙榻上最底下两大张翻叠起来的干燥狼皮,如同两条厚实毛褥毛被,抱团蜷睡在里头极其暖和舒适。

顾井率先躺了进去试睡,随即欢快地打起滚来。

若不是最边上还有骆宽挡着位置,她简直能一口气从这头滚下那头。

被顾家众人呵护惯宠的小骆驼也不怕生,不知什么时候从野骆驼所在的里间钻了出来,跟着她在通铺上跑来跑去,除了毛皮上依旧残留的斑斑伤口,浑像是彻底恢复了精气神。

骆宽离得最近,眼尖地发现它嘴里还在吃嚼着什么金色叶子。

他一把将小骆驼捞抱到怀里,轻轻掰开它的嘴,扯出一团黏糊糊的金黄麦穗,正是陶水先前将滴过灵乳后塞进角落里的沙盆麦草。

没曾想,在这段日子里,吸收了灵乳汁精华的小麦草开始成熟,瘪穗也重新变得颗颗饱满起来。

陶水都已经放忘了,见已被小骆驼嚼食得看不出本来面目,她心里松了一口气:“没事,给它吃就吃了吧。”

“你的已经结穗了啊!为什么我的都还是空的?”顾井拿过骆宽手里的金穗,同自己半死不活的几盆干麦草比了比,觉得失望无比。

不过这件事谁也没多想,以为只是个体偶然性,当成一个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

倒是顾井舍不得这半串从小骆驼嘴里抢下的穗种。

她生性喜欢收集种子,费力一颗颗剥落下来放入手头那几只粮食袋中保存,剩下的残渣则再尽数丢给小骆驼吃光。

遮帘后的野骆驼被钉在沙墙上的缰绳紧紧牵着,口中急切吭哧吭哧哼哼了几声,可惜没能引来主人家的注意。

风旋天,夜黑得早。

沙屋里的沙户们都不高兴往外去,在简单吃过夜食,又撤了通风孔洞上的堵塞物短暂通了会儿风后,便收拾着准备入睡。

整间大屋内的光亮小了起来,为节省骆驼粪干,几户每家沙户都不舍得点提灯照明。

顾漠是顾家最后一个上通铺的,他往一左一右两只火盆里各放了几块骆驼干粪,又怕半夜火势大起来会烧着榻旁的袄被,索性再往上头各盖了两只罐缸,以便压着些火头。

陶水早就同顾井一起上了榻,挪出些中间的空位,正等着顾漠好睡进来。

就在这个时候,大沙屋的屋门忽然突兀地被从外面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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