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断你一个就够了。”
迟羽声面露无奈,思索半晌,柔声给他传音道——
“是不是我哪些举动让你误会了什么?”
谢惟同样传音回道,“你是聪明人,应该能看出来我和他的关系。”
迟羽声歉笑,说的话却直中要害戳人心口——
“抱歉,我不知道,孟惘并没有说过你们有什么特殊关系,我想也没人知道。”
谢惟勾唇,眸中却是阴冷一片,“你倒是会把自己当个东西。”
“过奖,只是实话实说。”
孟惘并不知道他们识海传音说着什么,只疑惑为什么谢惟坐在那里神情冷漠,也不和他说话。
于是伸手握住他的手,“师兄?”
那人微微侧首,眸中冷意顿时化开,一双桃花眼映着他的影子,“怎么了?”
孟惘小声道,“也不理我。”
谢惟清冷的眸中浮现一丝温和笑意,抬手轻挠他的下颔,“刚才在想事情。”
孟惘被他摸得舒服得眯起眼睛,声音又软了几分,“好吧。”
风乔儿低头在温落安长发上缠着根红绳编小辫,余光见傅靖元正眼巴巴地望着,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干嘛,你也想要?”
傅靖元笑笑,“不是,就是突然觉得五师弟还挺适合的,没有违和感。”
“那是。”风乔儿道。
温落安一个雪狐,身形比常人要矮小,大概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长相又清纯温顺,像是个漂亮娃娃。
实际上年龄比他们几人都大,光是在许千影身边就待了三十多年。
傅靖元的视线落在风乔儿编辫子的动作上,那双手因常年练枪生了些薄茧,却仍是纤细白皙,指尖动作灵活,红绳穿梭。
她无论是捏雪雕刻、给孟惘做糕点,还是弄这些小东西,不仅体术第一,细活做的也是极好。
为人处事端庄大方,会担心体贴人,自己心里的负面情绪却从不外露出来。
除了感情上缺根筋。
不过幸好她什么都会,一心修炼勤上进,会拼命又有野性,不需要有什么伴侣陪她提供情绪价值。
傅靖元的眸光突然一晃,眼前一片模糊,那抹鲜艳的红绳在视野中变淡,他眯了眯眼,又移开视线眨了眨,垂眸盯着前面那人的椅座看。
眼前像是被蒙了层厚重的尘雾。
他脸色微变,伸手放在膝上,看着那视野中被模糊了边界的手指。
风乔儿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转头问道,“怎么了?”
傅靖元努力将眸光聚焦,撩起眼皮懒散笑道,“困了。”
风乔儿也没多想,只当他又是像平日那般没个正形,默默翻了个白眼。
傅靖元倚在椅背上,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用手肘撑着扶椅揉了揉眉心,唇色竟比平日还要苍白几分。
等到台下之人念完礼单时早已暮色低沉,一行人起身回到飞船上去。
人潮涌动中,迟羽声望着孟惘的背影,终是忍不住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待那人闻声转过头来时,他又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孟惘看着他等待几秒,因为有许多人在朝船上走,他总是站在原地就会挡着别人的路,况且谢惟还在身边拉着他的手。
时间紧迫下见那人没有什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