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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元说的没错,孟惘没有人应有的俗欲,仅最纯澈的喜欢、占有、和依赖。

但他真正想要的不是这个。

他也不想毁掉好不容易营建起来的关系,可冲动一旦起了一次,再难抑制,哪怕明知后果承担不起。

谢惟再次吻了上来,孟惘微微发着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因为什么,双手被他紧紧锢着,任他予取予求。

他这种乖顺的姿态好似极大取悦了身上人,温热的唇舌离开那处领地,开始吮吻那脆弱敏感的脖颈和喉结,然后一路向下,挑开衣襟。

孟惘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以前从没觉得谢惟的呼吸这么烫过。

这两辈子,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谢惟对他有别样的感情。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谢惟若是喜欢他,上一世就不会那般对他。

“你是不是中什么情毒了?”

那人的吐息灼烫着他的颈侧,“你不就是情毒么?”

孟惘的瞳孔倏然收缩,这句话像个引线一般,轻轻一牵,那原本深埋心底的记忆和情绪立马汹涌而上。

他最厌恶的事情,就是被旁人视作不似常人、肆意揣摩。

他最阴影的时期,便是十五岁相貌初长成的那一年。

他不需要任何人衬他良善,慕他容体,他只想被当作一个“人”看,而不是在那一年起就被贴上标价和标签,被人当作物品一样审视打量。

那些人借着所谓“爱慕”“欣赏”与“喜欢”的名义夸他赞他将他捧高,把他推到人潮中、押到明台上。

他表面上什么都无所谓,但心里还是会很难受,纵使他情感迟顿,也受不了他人明晃晃的视线,这让他觉得自己很脏。在树林野生时的衣不蔽体、脏泞不堪都没让他产生过如此之强的恶心与羞耻感。

那些人为自己的精神凌虐找了一个再好不过的理由——

因为他漂亮,他好看,他就是个行走的春药。

而当众人知道他是百里念之后,无一人再顾他那空有其表的长相。

公敌寇仇,弃便弃了。

他以为谢惟不同。

他以为谢惟不同呢……

哪怕那人对他说一声“我喜欢你”,哪怕那人对他有一点其他的感情,他也不会觉得谢惟同那些人一样,只是暂时性看上了他的形貌。

孟惘心口一阵顿痛,抬手虚虚握住身上人的胳膊。

他偏头避开他的唇,指尖轻颤,“师兄……”

“我不想你这样。”

我不想你把我当成你的一个不通感情、人智未开的所有物。

像是一个没有温度的机器一样听你调令,任你摆弄。

我想你把我当人看。

“……我讨厌你亲我。”孟惘疲惫地闭上眼睛,声音薄如蝉翼,心跳都滞钝。

他没去看谢惟的神情,只觉得那人静默了许久。

随后他半解的腰带便被重新系上,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