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饶拉出一把椅子,等左时寒坐好后自己才落座。桌边除了他们就三个人——杨家兄妹和李道长,都是认识的人。
祝饶问:“杨董不在?”
杨先生苦笑:“这件事情解决前,爸爸是不会再上山了。”
虽然晚上依旧睡不好,但谁说得准山上会发生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呢?
“我们兄妹这几天都会住在山上,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电话说的话,也可以直接来找我们。”杨先生道,“我就住在左数第一间。祝先生,饭后我再带你俩去收拾好的房间。”
祝饶微微颔首:“有劳。”
和杨先生说话时祝饶也没闲着,很快就把一小碟挑出了刺的鱼肉推给左时寒。祝饶事先尝了一下,鱼肉确实鲜美,只是刺委实有点多,稍不注意恐怕就要卡着喉咙,像李道长碰都不碰那道菜。
杨先生有些被祝饶挑刺的手艺惊到,挑完鱼刺前后的鱼肉简直没什么变化,离谱的是祝饶还是用筷子挑完的,压根没上手。
“鱼是附近山涧捉的,虽然刺多了点,但肉是一等一的鲜。”杨小姐笑道,“以前常听哥哥说,我自己也是这次才吃到。”
“杨小姐以前没来过这里?”祝饶问。
杨小姐摇了摇头:“我出生的时候爸爸就不回来了。”
李道长咦了一声:“逢年过节,也不用回来看看亲戚的吗?”
杨小姐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没有亲戚,闵山村除我们一家姓杨,其他人家都姓柳。”
李道长若有所地地低下头。
左时寒没有吃很多,很快就放下了筷子。
杨先生看到后也把筷子放下了:“要不我带左小先生先去房间?”
左时寒点了下头,低声对祝饶道:“我先过去。”
杨家租的农舍一楼四个房间,共有两层。
像是客厅等房间和杨家兄妹的住处都在一楼,请来的道长们被安排在二楼,左时寒和祝饶无疑是住一间的。
“被褥都是新的,我让柳二姨就铺了一床。”杨先生走在前面,回头笑了笑,“你们总不会介意吧?”
左时寒轻轻嗯了一声。
“卫生间和浴室在远一点的地方,就是院子里独栋的小房子。晚上走廊里的灯虽然不关,但可能还是有点黑,如果看不清路的话你可以打支手电筒,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杨先生说着打开一扇门,然后把钥匙递给左时寒,“给,钥匙,走的时候把钥匙放窗台就行了。”
左时寒这才把目光从一个地方移开,接过那把钥匙。
杨先生往左时寒先前看的方向看去,愣了一下:“你在看那啊。”
站在二楼的走廊,隐约可以看见远处杨家老宅所在。只是现在天色已经很暗了,工地里一片模糊,看不到棺材。
“左小先生也懂这些东西吗?”杨先生问。
左时寒答非所问:“原先的房子,是不是你爷爷奶奶建起来的?”
杨先生怔了怔:“这……这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吧。爸爸好像和我说过爷爷奶奶那辈我们家才搬来闵山村,应该是那个时候。”
杨先生皱着眉:“我记不清了,要不我打电话问问我爸?”
左时寒点点头。
杨先生当即打了个电话,那头杨老板很快就就接了,而且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