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茶杯递到劫川嘴边,白虎伸出舌头舔了舔,借机喝起水来。
东方既白一边顺着劫川的毛,一边端着杯子喂水,“试探我的武功,有求于我?”
悠扬的眉眼轻挑,看向对面缓缓走上来的男女,男的二十出头,很是年轻,回忆了一番刚刚一掌下去试探出的内力,她不由轻笑,又是个武学奇才啊。
再看这女子,东方既白挠了挠劫川的颈毛,萧若瑾是不是还看上人家好颜色了。
美人见美人,春日的艳丽都沦为背景,不知是头顶的日光太炽热,还是人比花娇迷了眼。
易文君看向桌边张扬却又不失优雅坐着的女子,红衣烈烈如火,衬得白皙的肤色更加洁白泛光,柔情缱绻的眉眼有种自己身上没有的气质,那是被一个男子捧在手心里疼爱的韵味。
洛青阳向前走出一步,“的确是有求于琅琊王妃。”
东方既白打量着这对师兄妹,随后慢悠悠道:“不帮。”
洛青阳抿了下唇,冷静道:“王妃还未听我们所求为何。”
东方既白笑了笑,“看你们这样子,再看看这日子,不就是一个不想嫁,一个没办法,病急乱投医呗。”
洛青阳的面色倏而一变,“王妃……”
“不帮。”东方既白仍旧用那两个字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她又不傻,她搅了这门亲事,岂不是率先动手坏了萧若瑾和萧若风的兄弟感情,或许将来有一天他们兄弟二人终究还是会撕破脸,但她要萧若瑾是那个走出第一步的人。
身旁的易文君隐隐露出焦急之色,“我若成功加入景玉王府,便会分走景玉王的宠爱,你和景玉王妃交好,难道乐意看到她被冷落?”
东方既白一掀唇,唇角渐渐翻出冷意,“这就不劳易姑娘担心了,毕竟只要皇嫂眼不见心不烦,这日子还是能过的。”
易文君悄悄攥紧了帕子,自打婚事定下开始,她就被困在这座别院里出不去,眼看婚期将近,她心底的惊慌一日多过一日,影宗的势力遍布整座天启城,就算她想逃,逃不出百步就会被人抓回来。
别看这座别院没什么人看守,但却有无形的枷锁将里外两个世界隔绝开来。
要想在逃出影宗的魔爪,前有学堂李先生或可一助,但人家岂会插手这些事,且现在人也已经离开天启了,李先生走后,也就只有面前的这名女子最有可能帮她。
谁料,她竟会如此斩钉截铁地拒绝。
易文君动了动唇,有什么想脱口而出,却见东方既白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语笑嫣嫣,笑意却不达眼底,“易姑娘,我怕你接下去说的话会让我生气,劝你还是别说为好。”
心头蓦地蹿上一股寒意,那双蓝灰色的眼眸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她,似乎能将她心底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她原想说万一景玉王和影宗联姻,势必会影响琅琊王在这个阵营中的地位,如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东方既白见她心生怯意,唇角一勾,起身带着白虎翩然离去,留下师兄妹两人在原地神色怔忪。
离开那座别院没多久,东方既白不咸不淡地说:“别院的事同萧若风说说就好,不必特意告诉景玉王爷,免得惹麻烦。”
“是。”霜却低声应道,他看了眼神色如常的东方既白,小心问道,“王妃,您现在可还好?”
“嗯?我很好啊。”东方既白轻轻眨了下眼,“有什么不好的?”
“属下是怕您动了胎气。”现在这女主子金贵着呢,就算以前没经验,霜却也知道怀孕的女子最怕磕着碰着,或是心情不好动了胎气。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