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姑娘舔舔沾上葡萄味的唇,睁着一双水雾迷离的眼眸,又凶又软地瞪着他,“下次我吃个大蒜,你且尝尝什么味道。”
萧若风闷笑一声,“只要东方姑娘忍得住,在下尝什么都是甜的。”
东方既白:……
耳朵莫名有点热是怎么回事?
萧若风也瞅见了她耳尖泛起的红,甚是稀奇,“不得了,东方姑娘居然害羞了。”
东方既白作势就要抬腿把人踹下榻去,熟悉她所有动作先兆的萧若风先一步伸手捞住她的膝盖往自己身侧一带,她这一用力就变成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
被美人压在身下的风华公子双眼含笑,被这么看着的东方姑娘有点不自在,一低头就把脑袋埋进了他颈间。萧若风弯了弯唇,轻吻着她的鬓发,最后柔声问道:“所以我有礼物吗?”
一只手伸到他脑后,实际是他压着的枕头底下,一掏两掏,掏出一根银叶竹节簪,没有多余的花纹雕刻,普通到连个装着它的盒子都没有,要不是暮初说既白给他从沧海月明里买了礼物,他会怀疑这是她路边随手买的。
萧若风看着这根朴实无华的竹节簪,默了默,“花了多少钱?”
“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心意。”东方姑娘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绝口不提这支簪子是珠宝阁的人送的,“给王妃买的是让店里的小二推荐的,但这个是我亲自挑的。”
轻扯的嘴角微微上扬,萧若风很是受用地嗯了一声,“那你给我戴上。”
东方既白没有拒绝,“起来,头发都乱了。”
两人起身,闹腾这一会儿衣冠不整是其次,门还开着呢,指不定子游那臭小子又回来想顺手牵羊了。
萧若风乖乖地坐着就像学堂里的学生,东方既白理了理他被勾出来的发丝重新扎成一束扣上发冠,随后就把新买的竹节簪插了进去。现在天色尚早,银制的发簪在透进屋子的阳光下细碎发亮,在节与节之间的凹陷里显得更为耀眼。
耀眼得哪怕它被放在柜架的最底层也被她一眼相中了。
东方姑娘满意地点了点头,“真好看。”
“就姐夫这样风华绝代的人物,”恰巧在这个时候去而复返的少年蹲在门槛外啃了一口汁水充足的白梨,老神在在道,“不说金银玉石,哪怕是插一根小树枝也是好看的。”
东方既白直接抄起果盆里还剩下的一个苹果砸了过去,“一边玩儿去。”
方子游反手一接把苹果搂在掌心里,屁股蹲一抬就溜远了,“好嘞!”
东方姑娘嘀嘀咕咕骂了几句臭小子,萧若风则在她背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看来搬进王府以后还是要让子游跟他们分开住,住同一个院子不好,远了也不行,那就把王府的主院分成两边,让小舅子带着一群大猫小猫住另一边好了。
上元节过后天启城的年味就淡了,这也意味萧若风和东方既白的婚期要到了。雷梦杀一家子是正月二十才回到天启的,凌云公子顾剑门是正月二十五到的,学堂李先生座下的几名弟子除了不知道那到底有没有的大弟子之外,就剩一个百里东君不在了。
方子游和大病初愈的叶鼎之在院子里晒太阳,泛起了嘀咕,“这百里东君是什么人啊?怎么阿姐总是念叨?”
“是个酿酒很好的人。”叶鼎之微微一笑,“他的性格跟你差不多。”
一个乾东小霸王,一个东海小霸王,性格可不就是差不多么?
方子游是东方既白的师弟,又在秦岭救了叶鼎之一命,加之性格活泼好动,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两人交情很不错。
“会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