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盛窈借着抿茶,遮住了眼底的心虚,并解释了缘由,“原是母亲病了,照料了些时辰,待母亲大好,才赶来的。”
几位夫人,原以为是褚昭不喜其妻,才不愿将人带来,可在瞧见了楚盛窈,脑子里的想法全部被推翻了。
这等姿色的人,那可不得是放在心尖儿上疼!
约莫一个时辰,楚盛窈要留午膳,几位夫人婉拒了,尤其是知府夫人,拉住楚盛窈的手,嘱咐着有时间,可到府中寻她。
几人都离去,徒留下宋堇色。
她们也是知晓,东都府曾有过宋堇色和褚昭的传言,可见了楚盛窈后,谁也不信那等荒谬的传言。
“前儿,多谢少夫人了,”宋堇色指了下身后的丫鬟,“这是我特意寻来给少夫人的,我这人向来谨慎,只在少夫人面前一时狂悖。”
楚盛窈想要婉拒,视线移过去,只见宋堇色泫泫欲泣,似有不收下,便愧疚难当。
她只望了眼托盘,宋堇色连忙唤退左右,“前儿与少夫人所说,虽是污言秽语,但也是金玉良言。”
宋堇色小声道:“我那前夫瞧着强健,可却是个银样镴枪头,不中用的。天地乾坤,巫山行雨,本是伦常。我不得其乐,留他也无用。”
楚盛窈头一次听得这般的言论,以往楚府虽以诗书教导,但常规劝女子习女戒,持妇德妇容。
宋堇色瞧,楚盛窈并无厌恶之色,继续道:“东都府女子大都泼辣,随性,少夫人自京都而来,那地儿虽繁华,终究是少了些趣味,一般来过东都府的女子,大都不想离去。此处女子虽有拘束,到底比京都要好上许多。”
楚盛窈这些日子,亦见了不少,确实如此,街上女眷随处可见,还有拧着自家夫婿耳朵,训斥的。
宋堇色亲自将托盘打开,里面除开些书籍,还有些奇形怪状之物,如根儿擀面杖。
她面露疑惑,宋堇色也不解释。
等到宋堇色走好,便让人将东西搬回了侧房。
即便两人间的疏离少了,她还是未搬回主屋,来来往往终麻烦了些。
且一人独处,也挺好的。
这些日子,她真挺累的。
午膳后,楚盛窈才想起,那本宋堇色送的书籍来,侧靠在躺椅上瞧了起来。
原是个话本。
楚盛窈在京都时,少见这些东西,只觉得男女间缠缠绵绵,到底是无趣了些。
这话本倒是吸引了她的目光,毕竟前前后后三名男子,她还不晓得,谁能与女主共度一生,只觉得几人之间都有些异样。
直到女子遇雨,与破庙中躲雨,偶遇了个剑客,两人原先尚在吵闹,后竟然抱在一起,亲密异常。
越瞧,楚盛窈心跳也随之起伏,直到翻到了下一页。
她惊吓的,手里的话本跟着飞了出去。
这是男女间相合的画……
楚盛窈望着一旁的托盘,看着那般的形状,脑子竟明了了!
她目瞪口呆,久久未曾动过,这宋夫人未免太胆大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她回过神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话本捡了起来,顺便将托盘里的东西,一股脑裹了又裹,扔进红木箱最底层。
褚昭进来时,神情带着困惑,只见她睫毛微颤,眸含秋水,尤其是望过来时,带着赫意,脸上两道红晕如桃花。
“发生何事?”他嗓子有些干哑,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半点儿。
楚盛窈能察觉到自己脸烫了几分,脑中那棍子的形状挥之不去,此刻瞧见褚昭,更是不由得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