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想要说些什么,可褚昭借口公务去了书房。
最后一日,两人依旧不愠不火,能瞧见褚昭脸上的神情,明显淡了。
到现在夜已经漆黑。
她摸着嘴唇,能够触碰到上面的湿意。
舌头舔了下,湿湿的,还有腥味儿。
可见他咬的重。
“在府里好生照料长辈。”褚昭只说了句话,便从她身上下去,又背过她躺着。
“是。”她摸了摸心口,原本达成心愿,应当是轻松的,可此刻却觉得格外的空洞,还有难受。
“夫君,你曾说过,妾身未生下子嗣,府中便不会有二人?”
她抓着锦被,瞧着他的后脑勺,声音闷闷的。
“是,”褚昭闭上眼未动,声色淡淡,“可你也该知,侯府人丁不旺,应当尽早诞下子嗣。”
是啊!她嫁进来便知,这偌大侯府这辈里只他与二房庶子。
自然是极为看重子嗣的。
可她摸了摸心口,沉的厉害,只固执道:“夫君,你答应过妾身的。”
褚昭睁开双眼,转过来,按住她的双手,“这也要!那也要!楚氏你未免太过贪心了。”
如刚成亲那时,冷淡的称呼,她心头的涩意更重,也不知是不是手被他按得痛,眼眸沁出泪花来。
“夫君难道也要言而无信?”
王夫人让带丫鬟过去,尤其是褚昭院中最为出挑的丫鬟,谁能瞧不出其中的意思。
原本只要褚昭拒绝,她便也不会,如今日这般的难受,偏偏他同意了。
她真是贪心,既要侯府的权势,亦不想褚昭被其他的女子碰了,至少在她生下侯府的子嗣之前。
眼眶被他轻轻碰了下,她眨了眨眼睛,又有一股热泪袭来。
起先不懂离意,如今临到了了,她又舍不得。
褚昭捻了下,指尖湿润,又见她泪意更多。
有时候真不知晓,她到底在想什么?
心中若无他,又何必这般依依不舍,若有他,却愿意同他分隔数年。
罢了。
褚昭的呼吸似乎被她的眼泪堵住了,瞧不得她这般的难受。
“我既然答应了你,便不会做那背信弃义之人,时辰不早了,明日我还要赶路,睡吧!”说完,褚昭闭上了双眼。
她将被褥捏的更紧了些,她知晓自己的自私,可自生下来,所得之物极少,除了能紧紧握在手上的,其他的都不大信。
即使知晓褚昭很好,若是与他一起前往,说不定两人之间的感情,会更加的深厚。
可到底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比不过手里握住的,能够瞧的见。
还有,她得陪着祖母啊!
东都府太远了。
她眼眸轻阖,抹掉了脸侧泪渍。
清晨,她唇上的痕迹并未淡,反倒用了许多的脂粉去掩盖,今日得送他,必须要露面。
对着镜子,她抹了下,已经不疼了,可当时的痛意却似乎还残留着。
策海院忙碌了起来,世子要离府,上下重视的很。
只她清闲的很,只站在褚昭的身侧,可他也不说话,坐在院子里看着书卷。
茶凉了,又被换上热的,她在一旁替他倒茶,杯中茶喝不尽,可人总有离开的时候。
去明义堂拜见过侯老夫人后,天色也亮了。
马车在镇国侯府门口等着,侯府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