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那个胆子骗她。
金贵在前引路,楚盛窈便跟着他去了书房。
刚在门口,百名像是等了会儿,金贵先百名一步,替她掀开了帘子。
百名瞪了金贵一眼,狗腿子。
金贵像是没瞧见,亦步亦趋的跟在楚盛窈身后。
里面热烘烘的,熏炉已经燃了许久,他的书房,与先前比倒是没多大的变化,不过对门的几幅画换成了秋狩图。
马背上人,身着红色披风,将样貌遮了个大概,单手持缰绳,披风随风飘扬。
她看的有些入神,这画上的人,若是没有猜错,应当是她。
画上的她,当真是恣意,尤其是看着这幅画,马背上驰骋之感,犹在今日。
身后忽然靠上一道温热的身躯,她受了惊,有些想躲,可又在下一刻,便知晓是何人。
心下平静了些,任由两人距离靠近,她微微倚靠着他。
“夫君这画?”
“闲来无事画的。”
褚昭并没有说实话的意思,她也没有深究。
“夫君唤我来是做何?”她转身,瞧着他。
他忽然拉着她的手,去了书架后面的屏风处,那里原本放置着一张小榻,小榻没了放着一个架子。
上面挂着一件狐裘,毛皮雪白,瞧不出一点儿的杂色。
他忽然牵着她的手走近,两只手重叠放在狐裘上。
毛色好,摸上去亦是柔软的很,这么大的狐裘,不知要用多少的狐皮。
不过手背上的他,足以让她忽视这张狐裘,她迅速抽回了手,问道:“夫君,这是从何处寻来的?”
她问话时,他便拿起狐裘从头到脚将她罩个严实。
两人身量相差极大,即便是穿着狐裘,在他面前她仍旧有几分娇小,似乎他可以一下将自己完全的笼罩。
眼前一下子黑了,这狐裘挡光也是好的,身子似乎被搂了下。
速度太快,她也不确定。
她脱下帽子,瞧见褚昭神色如常,只当是方才自己多想了。
“夫君这是给妾身的?”楚盛窈抬手瞧了眼,完全符合她的身量。
褚昭替她系上衣领处的盘扣,眼眸藏着的是温和的笑意,“东都府虽在西南,多以湿冷为主,想着有了这件狐裘,冬日里也好过些。”
她眨了下眼眸,一瞬间想要将狐裘脱下,两人手触碰到一起。
他手灼热,她却觉得格外的凉,从心底升起来的。
她垂眸,捏紧了衣袖,“劳夫君费心了。夫君秋狩时,便是专门为妾身猎的?”
她忆起秋狩时,褚昭猎了许多猎物,大都是比较小的野兽,比不过郑五爷所猎,还当是褚昭骑射处于下方。
可分明瞧着褚昭箭无虚发,极善马术。
现下才想了个明白,原来他本就无意与人争先,这狐裘也不知他计划了多久。
“不过小事。”褚昭笑意深了几分。
当初郑舒说要替她猎物,便起了心思。
分明是他的妻子,用得着旁的人操心!
她握紧了他的手,“夫君为何待妾身这般的好?”
“你是我妻子,不对你好,对谁好?”褚昭不明白,她为何有此发问,不过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她松了口气,却又不知为何,心头却也比不过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