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两人对视间,亦没了方才怪异之感,只用心作画。
画刚作了一半,几乎将周围景致,以及褚昭的身量勾勒完,将将提笔画他的面容时。
“表嫂。”周平遥不知何时站立她身后。
她眼眶泛红,神情委屈,用手帕沾了下眼角,瞧着她的时候,几乎要滚下泪来。
“表妹怎么了?”楚盛窈连忙放下笔,走近。
刚离周平遥不过一臂远,周平遥直接将她抱牢,靠在她的肩膀上,哭泣声传来。
楚盛窈不知所措,可瞧她模样可怜,一时也忘了手里的事儿,扶着人进了亭子。
周平遥哭着,她也不好多问,只是轻拍她的背脊。
两人相依,尤其是两女相貌皆不俗,若是入画,当时一副美人图。
周平遥来时,褚昭目光收敛,原本的兴致也淡了几分,尤其当楚盛窈不顾他,将画撂下,将他也撂下,转头便去安慰来人。
等两人入了亭子,周平遥痴缠着,将她抱得紧,模样依赖。
就连楚盛窈亦是神情忧态,全身心向着周平遥,彻底将他遗忘。
不难想周平遥因何这般,周氏的事儿,尽管被侯老夫人严令禁止不许外传,可周平遥和周氏本就亲近。
褚昭眸子落在二人身上,落坐于她二人对面。
周平遥好不容易,从楚盛*窈怀中起,瓮声瓮气,“姑母的事儿,我知晓,先前表嫂不让我碰账本是对的。”
周平遥沁着泪,抓住楚盛窈的手,“表嫂可会因此嫌了我?”
说完又有啜泣声起,引的人烦闷,褚昭眸光移到楚盛窈脸上,又落到画案上。
只差一点儿便画完。
“怎会?”楚盛窈细细安抚,“三叔母不过是一时糊涂,你又未参与,别太忧思,平白伤身。”
她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相貌本就国色倾城,如今更是多了抹温柔,叫人失了神。
其余两人皆是。
亭中周平遥,虽是从她怀中起身,可依旧是半倚着她,如此这般近的瞧她的脸,逐渐看迷了。
“咳咳,”咳嗽声响起,瞧见周平遥依旧未改神色,痴迷的很,褚昭声音有了怒意,“表妹身子弱,寒风凌厉,不若早些回屋休息。”
“是我耽搁表哥与表嫂了吗?”周平遥视线落在画案上,“我倒是个讨嫌的,平白扰了你们兴致。”
说着又有了几分泫泫欲泣。
楚盛窈刚想否认,便听见褚昭的声音,“表妹若是在外边待久,染了风寒,怕又得病上好几日,且我与夫人还有事儿。”
她不认同的看了他一眼。
褚昭瞧她表情责怪,更是觉得心头闷气,“我先派表妹回院儿吧。”
那画只剩下一点儿,不该就这么搁置着。
“原是在画画,”周平遥看了过去,似委屈道,“表嫂可还记得我的画?”
楚盛窈揉着眉心,瞧见他们目光中隐约起了争执,有些头疼。
她犹记的那幅画是被褚昭毁的,又见周平遥这般哀怨,心一时有了偏向。
就当是为褚昭恕罪,且只差一点儿,即便是褚昭不在,她依旧可以将画完成。
“如此,我便先替表妹画吧!”
周平遥似担忧的瞧着褚昭,眸子水亮,像是渴望,“可分明是先替表哥画的,换了人不好吧?不晓得表哥会不会生气,不若还是先替表哥画,我等着表嫂就是了,咳咳”说完又咳嗽了声,拉住楚盛窈,眸子光暗了。
“我无事的。”又重复道。
楚盛窈不知为何,瞧见她这般,竟然有些不忍,且若是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