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溪脸上的不赞同一闪而过,心下思记着,得想法子,好好管管这个妹妹。
“怎会呢?”楚盛窈笑的闲适,对褚清婉明面上的挑衅丝毫不在乎,“不过是怕在等下去,请的不是诸位妹妹用午膳而是晚膳了。”
被这话呛了口,褚清婉将要出声,便被褚清溪拉到了席面上,低语道:“规矩些。”
褚清婉还是给了长姐几分面子,说着几分歉意的话,“是我来迟了,自罚一杯!”
今儿她可是花了许久的功夫,才置办这么一身,本是要趁着去林府金秋宴上穿,又想起楚盛窈抢了自己布料的事儿。
总不能叫她得意。
尤其是被那么多的姐妹,都知晓她被父亲罚跪祠堂,她不能那么狼狈的出现在楚盛窈面前!
褚清婉摸了摸耳坠,“这副头面,还是我去年生辰大哥送的,我甚喜,想来大嫂未曾见过,便穿戴来给你瞧瞧。”
这一副头面确实奢靡,但瞧着不像是褚昭的手笔。
况且褚清婉不过是二房出身,倒也犯不着在褚清溪面前也如此吧!
着实是有些蠢,无故叫她想起了楚盛萱。
她二人应当很有话说才对。
“大嫂是觉得这头面不好看?还是妒忌大哥只送给了我?”
见楚盛窈久久不说话,褚清婉只当是戳中她的痛穴,“大嫂也不必如此,毕竟刚嫁过来,与大哥还没什么情分,相处的久了,或许也会送你好礼,再让你去私库选的。”
褚清婉知道褚昭私库并没有交到楚盛窈手里,心下更是得意的很。
明面儿上,大哥待她很好,可实际上,她心知肚明,连私库的钥匙都没能握住,还当什么世子夫人!
若是大哥日后,再娶个身份高贵的侧室,这府里,可就真的没她地位了。
褚清婉抿着嘴唇,生生忍住了笑意,前儿林姐姐过府,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对她楚盛窈这女人,只让她看得到,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兄长对妹妹好,那是天经地义,今儿是请了诸位妹妹来看我新得的瓷器,又不是专辩那家长里短的事儿。”
楚盛窈轻轻将话题揭过,褚清婉的话是事实,褚昭私库确实不在她手里。
褚清婉还想说什么,忽然一阵惊呼响起。
“哎呀,这瓶子上的花纹竟然投到了桌子上,菊花像是盛开了般!真好看啊!”褚清皎的声音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过了午时,日头也足,摆放在日头下的盘子,小碟子类的菊花影子清晰可见。
褚清溪见的东西多了,也有些稀奇,走到另一边儿,专门摆放瓷器的地方,细细看了起来。
就连一向不多事儿的褚清云,都跟着过去看。
楚盛窈见她们起了兴趣,松了口气,“这儿是我新得的,可用作餐盘,酒碟,亦可专坐那摆饰。
入了秋,菊花大都是含苞待放,我是个心急的人,瞧着这些瓷器投下的花纹,虽是个拟态,倒也逼真。”
褚清皎是真的喜欢,连连问道:“嫂嫂哪里得来的,可还有,明儿我也叫人去买。”
楚盛窈一脸的惋惜,“你大哥用了都说好,不过,我手里如今只有这一套,等管事儿的制好了,便给诸位妹妹送过去。”
褚清溪笑着应好。
褚清皎觉得这小瓷瓶,也是颇为有趣儿,特意寻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照着,菊花投在地上栩栩如生,能瞧出画师的画工不错。
“多谢嫂嫂。”褚清云嚅嚅道。
“真是没见识的!”褚清婉朝二姑娘褚清云横了个眼光,没起身去看。
若是她表现的喜欢,平白矮了楚盛窈一头,“不就些个瓷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