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是根儿难看的棍子,她简直不敢去想,褚昭光风霁月,竟然有这样难以入眼的东西。
她直接将东西藏在了衣柜最深处,不放心又在上面压了床被子。
入了夜,褚昭没有回正院,王夫人很快便听到了这个消息,她难受的揉着自己的头,向旁边的镇国侯抱怨。
“按理说楚氏长成那个样子,男子便是不会疼爱过甚,也不会像昭儿这般,一月的时间,没个几日回院子。”
镇国侯身为公公,自然不会和她谈论起儿媳,“昭儿自律,依我看来做的是极好,昨日一手好文采,被陛下当众称赞。”
镇国侯的话没安王夫人的心,反倒叫人越发的忧愁。
“你说会不会是昭儿”。
王夫人未尽的言语,镇国侯是听懂了,他一个横眼扫了过来。
这样的事儿*是能乱说的!褚昭是镇国侯府的嗣子,若是传出去可得了!
王夫人吓得噤了声,是她慌不择言了,即便褚昭不时常回院子,可新婚那两日的动静也不像是假的。
可若是褚昭故意做出的样子呢?
旁的新郎官成了亲,可是恨不得日日窝在夫人的院子里,便是新婚前有了通房的,至少前几月对夫人也是新鲜的。
一月也就一两日回房,褚昭是壮年,到底太过罕见了。
王夫人头更疼了。
嬷嬷见状立刻替她按着头,凑近她耳边瞧瞧说了些话。
最终,王夫人点头,试一下也好,免得她继续担忧。
书房里,百名正靠着墙角打着瞌睡,这一月上半旬,他跟着世子熬,每每到了子时世子睡下了,他才能回去,换了接班的人来。
谁刚刚新婚不是龙精虎猛的,偏偏世子又是个中翘楚,威风凛凛,能够闹上大半夜才叫他们送水进去。
结果整宿的俯身躬案,以前世子还未成婚前,可从未像现在这般痴迷公务。
莫不是怕了少夫人?不敢回房?
念头一闪,便被百名抛出脑子里了,少夫人不止长得漂亮,为人也是和善的,待他们这些下人,从未颐指气使。
况且少夫人,每次见世子都是笑容满面,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所以为何世子不喜回正房呢?
百名正响着,敲门声响起,开了门与一个妙龄女子对上了视线。
少女穿着粉色襦裙,还披了件披风,百名见过,是王夫人院里的,但也仔细的问了。
少女嗓音柔和,提了提食盒,“夫人瞧世子辛劳,特令我送来了汤水。”
百名这才侧身,碰巧今日多饮了些茶水,他捂住肚子,看了看少女又看了看世子。
告了世子一声,便迅速往茅房的方向去。
走前还道:“留心伺候着。”
少女还想她以什么样的法子,将人调走,这不是打瞌睡,便有人递了枕头来。
烛光下,褚昭盯着书卷,忽然一阵香风飘来,一只端了汤水的手横在他面前。
“世子您用些。”娇娇俏俏的嗓音,与楚盛窈有些相似。
褚昭抬了下眸子,没去理会。
女子被褚昭这眼看的羞红了脸,俊朗的容颜,在京都无人能够比得上。
夫人大晚上派她来是何意,她心知肚明,甚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脏都要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