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丝毫没有搞暧昧的意思。
但是她心乱如麻。
再这么下去,她会?紧张得腿软。
于?是也不敢再想别的,就专心去解他绷带上的死?结。
那个死?结实在是有点难解,许若的指甲也太短,解了好久才解开,最后替陈星彻系上一个好看的蝴蝶结时,她的指尖都?在颤抖。
好不容易做完这一切。
她想起身,却?感觉头皮一紧——陈星彻还攥着她的头发?没有放。
她很近很近地看向他的眼睛。
他懒散回视,反应过来?了什么,五指一张,长发?悉数散开。
许若敛眸起身。
陈星彻不动?声色地握了握攥住她长发?的手掌,头一歪,看了眼她包扎好的手腕,点头:“不错,至少不丑。”
“好了,出去领奖了。”赵杭催促了一声,声音有点闷闷的。
陈星彻起身,伸了个懒腰,说:“走喽。”
许若抬头,恰好对上宋叙西促狭的眼神。
她无奈地看他一眼,他头一甩,示意一起去看领奖。
运动?员们鱼贯而出。
只有宋叙西和许若没出去,在休息室门口看到陈星彻领奖的一幕。
《运动?员进行曲》响彻场馆,观众席的喝彩声不断,彩带飘下来?,站在最中间的MVP捧起奖杯,他手腕上的绷带,是他比奖杯还要耀眼的勋章。
陈星彻,MVP。
当之无愧,实至名归。
在人群中,渺小的见证他风光一刻的这个瞬间,许若矫情地想起一句诗——
今朝唯我少年郎,敢问天地试锋芒。
站在领奖台上万众瞩目的陈星彻,没有任何光芒可以?掩盖他的锋芒。
至于?张兴扬那些人,许若不知道他们是很有自知之明地先退场了,还是被陈星彻这边的人稳住了。
总之,全?程没有出现?。
颁奖礼结束之后,大家?把陈星彻高高地抛起来?,既是为他骄傲,也是为这团结拼搏得来?的胜利欢呼。
陈星彻笑得恣肆,许若也发?自内心地为他高兴。
所有流程都?结束之后,大家?一起去庆功。
那会?儿李岁已经“消失”好久,陆燏也是。
陈星彻给陆燏打电话,那边传来?女生的喘息声,陆燏声音含糊,回答说:“你们先去,我们等会?儿到。”
许若听到,不自觉脸颊发?烫。
陆燏说“我们”,说明李岁等下也会?去庆功宴,于?是许若没有先离开,也跟了过去。
庆功宴所在的酒店离比赛场馆不远,步行就能到。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笑着,哼着歌,聊着天,还有人边走边合影,回忆着比赛的场景。
这让许若想到一句诗——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即使这里的青春指的是春天,她也总会?在这样的时刻,想到这样的诗。
许若远远跟在男孩子们的身后,像一条被遗忘的小尾巴。
但这样的距离让她安心。
到庆功宴现?场,许若才发?现?他们来?的是高档酒店,里面的大厅只用四个字可以?形容——金碧辉煌。
许若被赵杭热情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