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宋应中愣了愣:
“那我应该……”
他才刚开了个头,就被中年男人打断了话语:
“按照你这麽说,这位风筝应该是党内早期的同志,说不定其地位要比我还要高。
只不过因为多年的战乱和意外,他的档案和联系方式已经遗失了。”
中年男人似乎已经“大致认定了”风筝的身份,於是便深深吸了口气,做出了自己认为合理的安排: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风筝今後应该还会经常联系你,也许……他还会通过你给组织提供很多重要的情报。
这样吧,我今天晚上就向市委一号汇报一下,看一看能不能让你和风筝两个人单独组成一个小组。
这麽一来,你在党务调查处里获取的情报不仅能上报给我,在不违反组织原则的情况下,还可以和风筝进行更有效的交流……”
这下,宋应中的眼睛不由得眨了眨。
他没想到,中年男人竟然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了这样的要求。
这样的话,就相当於自己有了两个上级,感觉有些怪怪的。
但是风筝救了自己的命,又把自己安插进党务调查处之中,而且其大概率也是党内同志,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
这天下午,福音教堂,二楼的天台上。
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是那个白色的诡异面具。
当宋应中看到彩色飘带并赶来接头的时候,风筝已经站在这里等着他了。
李岩透过面具的两个瞳孔,看到了一身黑色风衣的宋应中,下意识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最近的状态,看起来似乎好了很多。”
“是吗,还好吧!”
宋应中挑了挑眉毛,然後就把手插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一口气拿出十几张已经盖了红戳的文件。
“这是你要的通行证,我能搞到的都已经在这里了。”
见到这十几张通行证,李岩满意的点了点头。
党务调查处就是这点好,他们的福利待遇高,不仅能走私,还能卖通行证。
虽然和警备司令部的那伙人比起来,无论质量还是数量上都差得远,但吃香的喝辣的,再养几个外室,却是足够了。
利用这些通行证,李岩的车行也能夹带不少货物通关。
要知道,有些东西根本就不用进山,在上海市区和出了市区,就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价格。
接过通行证之後,李岩也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来:
“这是一千块,你拿着花。
记着,平时和同事相处的时候,千万不要在意下馆子去舞厅这样的花费。
只有和他们的关系越亲密,你才能在不知不觉中得到更多的机密情报。”
宋应中听了,郑重点头:
“是,我知道了。”
“对了,还有……”
忽然,就听李岩又道:
“因为佐佐木大石的死,日本人要开始清理所有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地下势力,尤其是法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