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撕心裂肺的吼声在地牢当中响彻。
柳白屠手里拿着一柄类似於手术刀一样的小刀,正蹲在一名匈奴人身下。
手法十分利落的从那名匈奴人的膝盖上只用了三刀,就轻轻的将那名匈奴人的膝盖骨给挖了出来。
疼痛使得那名匈奴人的表情开始扭曲。
对於人体的构造,肌肉,骨骼,还有血管脉络段羽给柳白屠培养了极长的一段时间。
而柳白屠彷佛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
对於这些学习的都非常快。
此时,柳白屠的脸上表情十分淡漠。
没有任何负罪感。
匈奴,鲜卑,还有屠各虽然如今表面上臣服於大汉。
但每年几乎都有匈奴人掠夺边关。
两汉四百年。
死在这些异族人手里的汉家儿女不计其数,血洒四百年。
对於匈奴,鲜卑这些异族,生活在边关的百姓与之都是世仇。
当柳白屠将一块完整的膝盖骨放在身後的案几上之後,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段羽。
段羽目光赞扬的点了点头。
看到段羽的眼神,柳白屠那张始终淡漠的表情终於有了一丝腼腆的笑容。
不过这笑容落在贾诩的眼里,怎麽看着都有点觉得渗人。
贾诩微微侧身,不让自己的目光看向那惨不忍睹的一面。
而柳白屠则是继续转身,好像是在挑选猎物一样,将目光在众多匈奴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每当柳白屠的目光落在一名匈奴人身上的时候,那名匈奴人必然会露出惊恐的目光。
并没有急於动手的柳白屠架着胳膊,另外一只手拄着下巴,像是正在思考。
刑讯逼供,动刑只是其中一种手段。
在生死之间,疼痛并不是击溃对方心理防线的最好办法。
恐惧,压力才是!
聪明的猎手,会很有耐心的跟在一群猎物的身後。
然後从中挑选,等待最弱小的那个露出破绽。
然後再行出手,一击毙命。
这是段羽教给他的。
柳白屠深谙其道。
目光在每个匈奴人之间来回观察。
在观察了大概一两分钟之後,转身的他再一次拿起了那柄小刀。
然後迈步的走向了其中一个身材略显瘦小的匈奴人。
“就你吧。”
拿着刀的柳白屠走到匈奴人的面前,然後伸手开始在那名匈奴人的身上捏了两下。
刚见证过自己的夥伴被活生生的割下了膝盖骨的匈奴人立马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不.....”
“不要.....”
“别.....”
惊恐的匈奴人口吐汉字。
哦?
柳白屠的眉毛挑了挑,狭长的双眸微眯。
就在匈奴人刚用汉语求饶的时候。
身旁的几名匈奴人立刻神情大变。
然後用匈奴语大声的呵斥。
柳白屠面前的匈奴人立马低下了头。
“没事儿,你可以用很小的声音告诉我。”
“他们绝对不会听见。”柳白屠说着。
说完,也还不等那名匈奴人回答,柳白屠就附耳上去。
周围的几名匈奴人喊声更大了。
附耳在那名匈奴人身旁的柳白屠微微点头。
只过了数息,柳白屠便直起腰,然後拿着手里的小刀走回了身後的案几,随手在上面拿起了一把钳子。
然後来到了刚刚说出汉语的那名匈奴人旁边的一个光头匈奴人身前。
手里锋利的小刀快速的从光头匈奴人的肩胛骨刺入。
“啊!”
撕心裂肺的喊声从光头匈奴的口中响起。
柳白屠快速出手,另外一只手里的钳子直接插进了光头匈奴张开的嘴。
随後一把用钳子掐住了里面的舌头。
再然後迅速的拔出了插在肩胛骨缝的刀。
唰!
反射着火光的刀锋落下。
那名光头匈奴的舌头被柳白屠一刀割下。
“呜~”
“啊~”
光头匈奴口中流淌着鲜血呜呜大喊。
“既然不想说话,那就这辈子都别说了,留着舌头也是无用。”
柳白屠转身,像是拿着战利品一般,将刚割下来的舌头放在身後的桌案上摆好。
和膝盖骨摆成了一排。
当柳白屠在转身的时候,眼中的光色好像是很兴奋一样。
“希望你们能多坚持一下,让我一次性就将所有的所学实验。”
抬起手来的柳白屠轻声说道。
话音温柔,彷佛像是一个腼腆的大男孩。
但那墙边跳动的火光打在柳白屠的那张苍白的脸上,看着却异常的恐怖。
当柳白屠再一次捏着手中的小刀,走向匈奴人的时候。
匈奴人的心理防线被击溃了。
这些匈奴人或许骁勇善战,在战场上悍不畏死。
但此时的境遇和在战场上拼杀完全是两回事儿。
那名匈奴贵族青年早已经吓得面无血色。
甚至连下半身的长裤都阴湿了一片。
“我.....我.....我说,我说!”
“我叫呼厨泉!”
那名匈奴贵族开口大喊。
柳白屠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表情没有变化。
但身後坐在不远处的段羽在听到呼厨泉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变。
呼厨泉。
那不是羌渠的儿子,於夫罗的弟弟吗?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匈奴贵族了。
这是匈奴一系的单于血脉。
作为单于的儿子,呼厨泉跑来晋阳,而且还是奔着王氏来的就更不可能是来贩卖皮货来的。
一个匈奴单于的儿子贩卖皮货?
开什麽玩笑。
呼厨泉来这里,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段羽越发的坚定他一开始的猜测。
不过段羽并没有急着露出什麽表情来。
柳白屠转向呼厨泉。
“呼厨泉?”柳白屠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