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咒骂声不由得让貂蝉娇躯一颤。
从院落中间的那个稍好且最大的土坯草屋内,走出了一个红着鼻头,面黑皱眉的中年男人。
身高一米六出头的中年男人走起路来脚步虚浮。
眼神也十分浑浊。
腰上还挂着一个羊皮酒囊。
貂蝉站在原地,双手背在身後紧紧的攥在一起。
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今天.....今天.....今天只有一个。”貂蝉低着头说道。
“放屁。”
貂蝉的话音刚落,中年男人就是一声厉喝道:“往日都是两个,今天怎麽就一个?”
“还有,我问你,米缸里的米怎麽少了。”
“昨天我让你拔下来的衣服怎麽不见了?”
面对诸多质问的貂蝉更加心慌了。
中年男人伸手指着貂蝉,眼神愤怒的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你个死丫头,还嘴硬!”
“肯定是给了那个野男人!”
“我.....我没有.....”貂蝉辩解。
中年男人丝毫不顾貂蝉的辩解,转身就拿起了地上的一根藤条。
随後恶狠狠的看着貂蝉。
“过来,跪下!”
中年男人怒斥道:“老子养你这麽多年。”
“你却吃里爬外,把东西给了一个野男人。”
“老子先收拾了你,在去收拾你那个野男人!”
“过来,跪下!”
中年男人大声怒斥。
貂蝉委屈的眼泪在眼圈当中打转。
养她这麽多年?
是这样吗?
若不是为了姨娘,她会留在这个家里吗?
这家里吃的,用的,身上穿的,哪个又不是她辛辛苦苦的来?
喝的水是她从河里挑来的。
吃的米是她用劈柴还有木炭换来的。
穿的衣是她帮大户人家浆洗挑拣人家不要的。
就连那两只鸡,也是她从小养大的。
中年男人眼看着貂蝉没有动弹,眼中的怒火更盛,於是拿着藤条走向貂蝉。
“好好好,见过了野男人之後就不听话了是吧。”
“看我今天不抽死你,省的不知道以後还便宜了哪个野男人。”
“婵儿啊.....”
茅草屋内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呼声。
“姨娘......”
貂蝉抬起头。
“婵儿啊,你来,你来.....”
女人的声音虚弱。
貂蝉的姨父李狗儿回头看了一眼茅草屋悻悻的扔掉了手里的藤条。
随後恶狠狠的看向貂蝉说道:“你给老子等着!”
丢下一句话之後,李狗儿便提着酒囊朝着院外走去。
貂蝉深吸了一口气,然後擦乾了眼泪,朝着中间屋内走去。
走进屋内,貂蝉便皱了皱黛眉。
只因为屋内的味道。
酒味混合着难闻的刺鼻味道。
一个身形枯瘦的女人躺在床上。
“姨娘.....”
貂蝉走到近前,然後跪在床边。
中年女人目光浑浊的看向棚顶,瞳孔没有聚焦,显然已经是瞎了。
伸出枯瘦的手臂,女人试探着摸向貂蝉。
声音当中满含愧疚的说道:“婵儿啊......”
“是姨娘害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