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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说:“反正不是方了,这么恶心的人你还愿意跟着他去实习么?跟他在一个屋我都想吐,还他妈电工呢,电击差不多——据说他被送到戒同所电击去了。”

张安:“啊你们不知道?同性恋都要被送到戒同所去电一轮的啊,就是把电棒搁你身上啊。电死了咋办?死了就死了呗,这种人死了又怎样?活该啊。”

梁也立刻拎起包出了学校,心中泛起许多不安。

二月底,哈尔滨却依旧没有回暖的迹象,梁也不知道今年的春天何时到来,正如他不知道,同性恋是要被送去戒同所电击的。

走出校门,梁也下意识看了眼之前杨今爱藏的墙角。没人。

还好没人。怎么没人。

走到那条死胡同,梁也又不自觉朝里头看。没人。

怎么又没人。去哪儿了?

全哈市开学时间统一,照理说今天三中也开学了,再怎么着杨今也该从澳门回来了。

但,万一没回来呢?万一他被父母发现他是……然后被送到戒同所去了呢?

梁也思绪有些乱,他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往家的方向走,他决定回家后拿了车就骑到友谊小区三栋一单元看看五楼,如果灯是亮的,那他就立马回来——

不用了。

走到小卖店前,梁也看到那里站着一个人,很瘦很白,戴眼镜,脖子上空寥寥的,居然又不戴围巾。

啧,这好学生真是的。

梁也快步走过去,想要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扯下来套他脖子上,一想又觉得这个动作十分逾矩。

同性恋,戒同所,电击,死亡……

这些词语冲撞着梁也的大脑,梁也想象不出画面,也想象不出杨今遭受这些苦难的样子。因为未知,他感到不安,甚至感到恐惧。

梁也一个跨步上前抓住杨今的手腕,想把他拽到死胡同里说清楚,但想到死胡同口也可能有人经过,他又松开杨今,快步走进家里把自行车取出来,又跟孙娴随便扯了个谎。

“上来。”他跨坐在自行车前座,催促杨今。

杨今镜片后的那双原本冷冷的眼睛又亮起来,就这样小心翼翼又亮汪汪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他的真意,更像是被批评很久的小朋友终于得到一颗糖果。

杨今上了他的车,准确说应该是——跳上了他的车后座,或许是因为他的动作过度雀跃,车左右歪斜了好几下才在梁也的控制下恢复平衡。

然后后座就传来一声很小的、有些尴尬的“啊呀”。

梁也莫名其妙很想抽烟。

心烦意乱的他一个用力将车骑出去,由于启动得太过忽然,他的后腰上很快多出一双紧紧抓着他的手。

冬衣未褪,梁也理应感觉不到杨今的触摸,但或许是紧张的情绪代理了所以触觉神经,梁也甚至能感受到杨今每一根手指握住他的力气。

很想打掉杨今的手,却又怕他会痛。

梁也一路骑到铁索大桥旁边,下了车,才看到杨今脖子被冻得通红。

他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套他脖子上,有些恼:“大冬天的你能不能戴条围巾了?知道戴手套戴帽子,光秃秃地敞着脖子干啥呢?”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友好,刚想说句软话找补,就看到杨今嘴角轻轻弯了一下。

是转瞬即逝的一笑,梁也还没看清,杨今就将自己的下半张脸埋到围巾里去了。

心跳失速,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