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的意味明显,是季知轩擅长的手段,对上齐返憋火的眼神,季知轩眨了眨眼,话里话外还佯装商量,“齐哥,你亲我一下,亲一下我们就离开,好吗?”
看似诱哄,实则胁迫,齐返的胸腔涌起了不知名的感觉,时而怒火、时而刺激、黑夜中感官无限放大,这是季知轩所追求的刺激,全部如数砸在了他的身上。
得不到齐返的答案,季知轩有些失落,不过,他站在自己的黑暗主场,往前稍稍倾了倾身子,两人几乎胸膛相贴,气息环绕。
即使身处黑暗阴凉的走廊,他们的额头都冒着密匝匝的小汗珠,兴奋与恐惧并存,熟悉又不熟悉的感觉缠着两人,共同体验。
想推开又推不开,想讲道理又讲不通,想下手又狠不下心,齐返只能尽力后撤,可他撤无退路,身后是墙,结实的墙堵了他所有的退路。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敢弄出声响的齐返落得下风,任由季知轩在黑暗中造次。
季知轩整个人的重力,迫使齐返的颈脖后仰,胸骨微微鼓起,后脑勺顶着洁白的墙面,这样的姿势非常不稳,且完全受控于前方的人,幸好墙体结实,承住了两人的重量。
季知轩前倾身子的样子像个贼,偷偷地追随着齐返的唇。他温柔地落下一吻,这个吻,似乎是更讲究典雅艺术,它一点儿也不粗暴,比起两人野蛮的手部对抗动作,唇间的若有若无的温柔气息,显得更加弥足珍贵,是那样的如丝如缕,如烟如薄雾,轻柔缠绕,包裹着他俩的周身。
季知轩的柔软与刺探在黑夜中伴舞,舞蹈消耗着体力。没一会儿,主舞者齐返的气息乱了,他一会儿屏息皱眉,一会儿呼吸沉重,从唇间泄出那似有似无的热息,很快暴露了他的失神。
齐返对外不仅要抵抗季知轩,对内、对精神、对大脑思维,他都得奋力抵抗,一个环节都不能掉链子,比起一股脑激流勇进的季知轩,齐返确实显得更为棘手。
季知轩把齐返的反应看在眼里,他似乎没有要放过齐返的意思,指腹触了一下齐返的耳垂,烫得齐返绷直了脊背,他坏笑着把唇贴近齐返的耳旁,低声道:“齐哥,你以后多看看我,可以吗?”
齐返没有回答‘可以’又或者是‘不可以’,似乎当下哪一个答案都在犯着不同程度的错误,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之间,唇腔之中,铁锈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他皱着眉头,正想痛斥季知轩的恶劣行径,可顿了一秒后,他发现疼痛并没有来袭。
血迹的味道很怪,沾染舌尖的那一瞬,所有的触感都在味蕾上炸开,铁锈腥味让齐返感到不适,担心自己疼麻了而感受不到痛觉的他,用舌尖搜索着唇内侧的伤口,老老实实地搜寻了一圈之后,他发现光滑的内壁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破口。
难道伤口不在自己这边?
就在齐返疑惑之际,季知轩戳了一下他的脸,有些怪罪道:“齐哥,你怎么走神了?”
“为什么啊,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看我吗?”
“齐返,你这样,会让我有点难受。”
季知轩的双臂撑在齐返的头部两侧,他用前额蹭了蹭齐返的鼻尖,转而笑了笑,“亲也不肯亲我,齐哥,那你抱抱我好吗?”
齐返的身子微微一顿,他看着眼前乞求怜爱的人,跟刚才发疯的状态,那简直判若两人。与此同时,他第一次在一个人的笑声中,同时听到难过与委屈,可他还是留存着最后的理智。
他们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借着长廊顶端倾泻出来的光,齐返看清了季知轩的脸,动情的双眼睁得圆圆的,此刻正狠狠地盯着自己,仿佛乞求的话语并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季知轩简直就是一个矛盾体。
“季知轩,我们在爷爷家,你醒醒?!这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齐返压低了声音,适时提醒。
“哈。”季知轩扬眉。
“齐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现在,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