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他差点没认出来符上画的是个什么东西。
徐淮收回了视线,冷淡地应了一声后抬脚继续向前。
低矮屋檐上的水珠滴落在水坑中,溅起小圈的波纹。见这位“徐先生”没有对先前的话表态,中年妇女心里愈发焦急,她接着说道:
“从上个月7号起我女儿茜茜就一直生病,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感冒,但这一个多月针打了,药也吃了,她还是持续低烧不退。”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处有雨棚遮挡的屋子前。
中年妇女心中想着女儿,根本没有意识到回家的这后半段的路是这位“徐先生”在带,而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位“徐先生”。
中年妇女叫李芳,平日在巷子外的街道上摆摊卖凉菜赚钱,其老公是工地工人。两人有一女儿,叫赵茜,年13,今年刚上初一。
上个月7号,赵茜因为未完成作业被留在学校补课,深夜才回家,回家后赵茜就莫名其妙开始生病,持续发烧,吃药也没用。
李芳去买药时遇见一老顾客,老顾客见她一脸愁容,好心询问情况。
哪知李芳刚将女儿的事情一说,那就顾客大惊失色,急忙拉着李芳低声说,她女儿八成是撞到什么脏东西了,光吃药没用,得找师傅去看看。
李芳将信将疑地去寻了师傅。当晚,那师傅在赵茜房间中好一通布置,只听那师傅一声大喝!
——众目睽睽之下房间中冒出了一簇白烟,飘散消失不见。
那天晚上赵茜就有了好转,却不想隔了一天赵茜又开始发高烧。
李芳焦急万分,又找了那师傅过来。那师傅过来一看,就说缠着赵茜那个脏东西太厉害了,第一次没除干净,还得再来一次。
李芳:“然后那师傅就又开始布置,在我女儿的床头床脚都撒了糯米,还把一只活鸡带了进来……”
“有效?”
李芳还没说完就被徐淮打断。
“呃……”李芳面露难色,“这……如果有效,我也不可能找上您啊!”
今日新请来这位先生姓徐,名字叫徐淮。
是李芳丈夫的老板介绍的,据说他们工地开工时就是请的这位,现在施工一年多了,半点岔子都没出过。
李芳在约好地点同徐淮见面时,若不是那徐淮主动打了招呼,走了过来,她还以为是认错了人。
她压根没想过这位“徐先生”会是一位看上去仅有二十余岁的青年。
不仅如此,这“徐先生”的外在形象实在是太好了些,身形修长、清秀俊朗,完全不输街边海报里的那些男明星……
在她固有思维里,那什么风水、驱鬼镇邪方面厉害的先生都该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其能力就该和年龄挂钩,越老阅历越多,处理事情就越把稳,越强。
方才这位年轻人连窗户上的平安符都认不出来,还问她是什么东西呢,这不正好证实了他并不“专业”?
怎么看怎么像个花花架子。李芳心里愈发没底,心里埋怨着丈夫的老板不靠谱,叹了十万八千个气。
现在可怎么办?人都叫来了不可能就这么直接让人家走吧,反正没付钱呢,先看看呗。
李芳面色沉重地将已经生锈的铁门拉开。
门后空间狭窄,徐淮一眼就能将里面所有的东西看完,屋内大多数生活物品都堆叠摆放在一起,稍微大件家具仅有一张高低床和单人沙发。
透入屋内的外界光源有且仅来自一扇方形的窗户,随着两人走入屋内,李芳将铁门关上,屋内的霉味愈发浓重。
躺在下铺的女孩听见开门的声响后从床上起身,面色苍白地看着她母亲李芳。
床铺两侧的床柱上还缠绕着上一位“大师”留下的红线。徐淮得到李芳的允许后靠近了床铺,在女孩的注视下抬起手,拨弄了一下红线上被拴着的铜钱后,开口:
“去医院检查过了?”
屋内的光线昏暗,戴着墨镜实在是什么都看不清。徐淮在进门后就将墨镜折叠后收起,此时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专注盯着铜钱上的字。
未被墨镜遮挡的面容完全露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