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看。”
梁北林又问:“晚饭吃了?”
“人太多,”程殊楠答,“叫了吃的送来。”
宴会厅就在楼下,这次来的人基本都带了伴儿,不算是太正式的商务宴请。但梁北林没说要带他下去,只说让他可以随便转转,他便自己出去看比赛。
晚饭也没正经吃,叫了果盘上来,半个橘子没吃完梁北林就回来了。
梁北林视线从果盘上掠过,拿电话拨了客房服务,让送两份套餐上来。程殊楠只得陪着他吃了一些。
他们在船上住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回岸上,在这期间梁北林没再离开过房间。
一行人送他们到码头,握手寒暄告别,梁北林也全程带着程殊楠。
站在人群中间的男人和梁北林说了几句什么,程殊楠的距离不远不近,听不太清,只看见那个容貌出众的男人一边说话一边往他这里看了两眼。那神情似乎是在谈论他。
程殊楠往后缩了缩,他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没什么值得别人关注的。他脑子里闪过康柏的脸,心里胡乱想着不至于人人都像康柏一样。可他现在对这种打量探究的目光很敏感,手心一会儿便出了汗。
没一会儿梁北林也回头看他,示意他走近一点。
那个男人手里握着一只精致的盒子,递到程殊楠跟前,笑着说:“程先生,是我照顾不周,见谅。”
程殊楠没接,先是转头看梁北林,收到梁北林示意之后,才伸手接过来。
男人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又和梁北林寒暄几句,然后送他们上车。
回去路上,程殊楠始终捏着那个盒子,不知道怎么处理。他没打开,但只看包装便知道里面是只大几十万的表。
或许以前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但对如今的他来说,算是很贵重的东西了。
“收着吧,”梁北林见他一直小心翼翼托着,便说,“是南城商会的会长,我老师的师弟,你要是在他船上受了伤,就不只是要赔这块表了。”
程殊楠愣了一瞬,即刻明白过来,梁北林知道。
他刚才一直忐忑,不知道那个看似很大牌的男人为什么要送他东西,但梁北林让他收,他就只能收下。现在看来,这是他差点被狗咬的安慰礼物。
梁北林静静注视着他,两人一时间四目相对,谁也没移开眼。
“你是我带出来的猫狗吗?”梁北林问。
竟连白日晚讽刺他的话都知道。
程殊楠低下头,眼睛盯着手里质地奢贵的盒子,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他说:“不知道。”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份比不比得上一只宠物,或许是有的,但他觉得多说多错,“不知道”这个答案更稳妥。
梁北林一路都没再搭理他。包括到机场的一个小时,飞机上的四个半小时,落地后直到回家,都没再和程殊楠说过一句话。
他在前面走得很快,程殊楠一路小跑着跟,跟不上梁北林不会等,行李也不肯拿。好在起飞落地都有人接送,不然程殊楠真要累死。
进了家门,梁北林面色依然不善。程殊楠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吓得站在门口不敢动,想等梁北林上了楼自己再上去。
梁北林台阶上走两步,停下来远远睨着他,几个小时前的话又被他无缝接上:
“好啊,那你今晚就睡狗窝吧。”
趁他们出去这几天,燕姨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