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时拿起一个包子咬了一口,问:“哥,你怎么起这么早啊,时差倒过来了吗?”
“嗯,差不多了,今天要去公司。”
虽然很厌恶他爸做的事情,但毕竟事关家族,没办法做撒手掌柜。
“那啥……”奚时忍不住八卦,“叔和婶,打算怎么办?”
说到这个事情,奚朝就忍不住揉眉心,
“我不清楚,估计会离婚吧。”
奚时有点唏嘘,但同情不起来。
说真的,这事情算他的家事,但很离谱的,他从头到尾都有点置身事外的感觉。
可能是最近跟他们闹得太僵了吧。
吃过早饭后,奚时去上课,奚朝去公司收拾烂摊子。
可能是快到年底了,大家都挺忙,奚时好几天没碰到邻居,他们学校也快要迎来期中考试了,学习氛围浓烈了许多。
奚时喜欢在图书馆复习,被霍思议知道后,天天都跑去图书馆帮他占座,不仅跟学长一起复习准备期中考,还要把和学长一起学习的照片发给霍景沉,引来老男人吃醋。
老男人一吃醋,就动用钞能力,投资推动了一个商事调解辩论赛。
这个辩论赛由燕京的法学会、司法局和商事调解中心等举办,全省高校都可以报名,含金量十足,霍思议这么优秀的学生,虽然还在大一,但还是被老师抓去了。
知道真相后的奚时目瞪口呆。
这......就是首富的实力吗?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只费了一点财力,就把想趁着他忙刷进度的情敌发配赛场了。
要不怎么说姜是老的辣呢。
——
而奚家,最近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现状:不得安宁。
奚夫人出院后,估计是觉得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开始闹事,在家里闹,来公司闹,她不化妆不打扮时再也不见贵妇的雍容贵气,跟市井泼妇无二区别。
奚锦年卸任了董事长一职,干脆不出现在公司也不回家,奚夫人又怀疑他是不是和小三同居去了,闹得更凶。
当事人痛苦,夹在中间的奚朝更痛苦。
奚朝顶上了他爸董事长的位置,权利更替之际,底下一堆股东不服气,他要和这些股东斗,还要看他爸妈斗,简直心力交瘁。
这天,他刚开完会,吩咐秘书帮他冲一杯咖啡,揉着太阳穴走进办公室,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奚朝接起来。
他心情很不好,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如果是来关心或者叙旧的,就不用开口了。”
“不是不是,”梁凌云的声音在那边响起,“哥们知道你最近心绪不顺,这不给你排忧解难来了。”
他跟梁凌云之前合作过一个项目,所以算得上是朋友。
奚朝:“说。”
“我记得你以前马球打得特别好啊,打遍燕京无敌手,这周六我这里组织了一场强强对抗赛,人已经找好了,就差个前锋,你有没有兴趣?”
梁凌云为了帮霍景沉凑一个马球比赛班子,费了不少功夫,他可没真去借国家队的球员,霍景沉曾经马球打得再好,现在也只是偶尔玩玩,哪里能和国家队那种天天训练的比。
要是到时候被吊着打输得太难看,在嫂子面前丢了脸,那估计以后首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