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洲唇角微勾,声音带着一抹轻哄,“好,我答应你。我们好好的,都不死!对了,我昏迷了多久?现在战局如何?”
昭明凝眸道:“你昏迷了半个月。那日裴勇救走拓跋雄后,他们迅速向北燕撤退,咱们的护国军和北境军,一路追击燕军并收复失地。昨日,所有燕军全部逃回燕地,我们成功保卫了大夏!”
元洲眸色微闪,“我就说你一定能做到,你是最棒的!”
昭明吻了吻他的手心,接着说道:“元洲,今日朝会,许多朝臣劝我趁胜入侵北燕,追击拓跋雄?”
元洲敛了敛眸,“你怎么想?”
昭明的眼睛深邃而明亮,似乎蕴藏着无限的力量,他沉声道:“灭燕之事,我一定会做!但不是现在!一来我们不熟悉北燕地形,一旦入燕,变数极大,胜算并不高!二来此次大战,虽然我们胜利了,可接连旱灾和战乱,我们大夏元气大伤,百姓苦不堪言。如今我想先恢复大夏百姓的生息。”
元洲眉眼慢慢弯起,唇边泛起浅浅的笑容。
昭明不禁一怔:“是我说错什么了吗?你笑什么?”
元洲捏了捏他的脸颊,“我的昭明是个爱护百姓的好皇帝。我开心啊!”
昭明的脸骤然升起一抹红,微微垂下眼睫。
元洲轻挑眉梢,“我夸你,你害羞了?”
昭明低下头:“我没有。”
元洲伸手想去扳他的头,戏谑的声音道:“你有!”
昭明猛地抬起头,左手轻轻扣住元洲的后脑勺,直接含住了那两片柔软香甜的唇瓣。这个吻温柔缠绵,带着少许克制,不停在他的唇上蠕动碾转。
元洲黑睫轻颤,慢慢的闭上眼睛,感受着爱人深深的爱意......
…
北燕境内官道。
燕军长长的军队疾驰而过,其中被严密护卫的御车之内。拓跋雄身着皇帝常服,疲惫倚靠在卧榻上,旁边一个脸色黝黑的年轻男子,恭敬的呈给他一碗汤药,“陛下,您该喝药了?”
拓跋雄阴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此人名为苗里,是达哈的徒弟,洛州之战后,达哈被夏军斩首,如今负责医治自己的职责便交给了苗里。
他接过药碗,刚喝了一口,喉间忽而一阵腥痒,顿时呕出一大口黑血,溅落在地上。
拓跋雄眼中闪过一道躁怒之色,狠狠将碗摔在地上。
苗里吓得跪在地上,“陛下息怒,肝脏损伤需慢慢调理,您千万要平和心境,切勿动怒!”
拓跋雄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车外传来御前侍卫的禀告:“启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拓跋雄眉头微挑,拿出手绢擦净唇边血迹,示意苗里将地上黑血擦拭干净后,才让太子拓跋宗进来。
拓跋宗进来,恭敬跪倒向父皇行李问安。
拓跋雄脸色冷沉,“你见朕有什么事?”
拓跋宗道:“父皇,我军距离京城还有三日的路程,儿臣是想向父皇请示,今夜是否在渝州行宫下榻?”
拓跋雄微挑眉峰,“裴勇呢?朕回京一路下榻之所,不是他安排吗?”
拓跋宗连忙解释道:“回父皇,昨日您派裴将军留在青州布防,以防夏军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