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军营。
大将军裴勇巡视军营时,发现不少病的奄奄一息的士兵被抬出军营。
他疑惑问道:“你们抬这些染病军士去哪里?”
一名头目道:“回将军,陛下有旨,染了时疫病重者,直接掩埋。病轻者集中隔离,痊愈方可归队。”
裴勇眉尖不自觉的跳了跳,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向帅帐走去。
来到帅帐外时,他听到里面传来拓跋雄的吼声,“拓跋宗这个废物在做什么?朕让他尽快攻下西南四省。他为什么攻下凌南省后,未再继续进攻其他三省。”
国师达哈的声音传出,“这些时日暴雨倾盆,气温骤降,殿下想必是体恤属下,故而推迟了进攻时间。”
裴勇进入帅帐,施礼道:“臣参见陛下。”
但见拓跋雄神色阴狠,眼下皮肤浮现一层青色,对达哈道:“你不必为这废物开脱。马上传旨,让他立即攻占剩余三省。”
达哈:“是。”
拓跋雄这才看向裴勇,“裴将军免礼平身,有何事启奏?”
裴勇到:“陛下,洛州久攻不下,又赶上军中时疫兴起,是否暂时退守恒阳一带,让大军稍作修整?”
拓跋雄面露不悦之色,“哼!燕军常年居于北方,生来不惧寒冷,这点时疫算什么。南夏这帮南蛮子过惯了温暖日子,此次他们爆发的时疫必然几倍重于我军。不趁此机会攻城,更待何时!明日加紧攻城。”
裴勇唇瓣轻轻蠕动了下,垂首道:“臣遵旨。”
拓跋雄看向达哈,“雷火弹为何还没运到?””
达哈语气吞吐道:“陛下,因雷火弹怕水,连着下了多日急雨,不得不把雷火弹停滞在路上避雨。只怕还得再等几日才能运到......”
拓跋雄粗暴打断他的话,“哼,朕再给你七天,七天不到,你提头来见。”
达哈吓得满头冒冷汗,战战兢兢道:“是。”
…
洛州军营。
陶修带着一众太医院医士,从马车上下来,军营前等候的人,正是夏军的医都尉。
医都尉如见救星般,感慨道:“陶大人,你们总算来了。”
陶修神色凝重:“军中疫情如何?”
医都尉:“幸亏此次大军出发前,兵部和太医院为每名军士配了‘元侯药包’,除了少数病重军士以外,大多数轻症军士吃了药包里的祛瘟丸,已经无大碍了。感谢苍天,庇佑大夏呀!”
陶修冷哼一声,“你还是感谢谢元洲吧!快带我们去看那些病重军士!”
众人步履急促的入了军营。
…
帅府,谢元洲的住所。
杨平端了食盒,小心翼翼的进了房间。
元洲眼眸隐隐流动着担忧之色,“阿平,今日军中疫情如何?”
杨平将食盒放下,“公子,您放心,今晨,陶公子带着太医院的人赶到了。那些重症军士有救了!”
元洲舒了口气,“陶大哥来了!我去见他。”
杨平连忙拦住他,“公子,万万不可,陛下就怕您这柔弱身子染上时疫,下了死命令,不让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