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洲忽而微蹙眉头,“你这剧情怎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病弱贵公子与霸道冷王爷虐恋相杀的破剧情。就不能好好谈情说爱过日子吗?”
谢依依满脸神秘道:“小叔叔,您不懂,现在读者都爱看这种剧情的戏折子,两人相爱相杀,越是虐心虐身,书卖的越好。”
当然,谢依依心中吐槽的话没有说出来,这还不是从你和皇太孙那里汲取到灵感。她几次撞见两人拉扯力和火药味十足的场面,早就脑补出一大堆戏折子的精彩剧情。当然她可不敢告诉小叔叔,自己新小说取材于他。
谢元洲将戏折子扔还给她,“内容不通过,再改——”
“啊?”谢依依满脸失望。“还改啊!?”
这时,杨平匆匆入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谢元洲轻掀下眼皮,让谢依依先离开了。
他抿了口茶,“什么事?”
杨平语气有些急促:“王永太医传了消息来,陛下的病愈发不好,大限也就在这几日了。吴王正暗中联络永州、许州这两个临近京城的掌军刺史,而且,他还与羽林卫统领张勇搭上了线。”
“嗯,知道了。”谢元洲若无其事的继续饮着茶。
杨平心中有些着急,忍不住开口道:“公子,这吴王明显是要趁陛下病危之际发动兵变,篡夺皇太孙的皇位啊!您看需要属下做些什么?”
元洲望着茶杯里自己清瘦的倒影,平静的语气透着一股坚定,“阿平,现在已经再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去做了......”
...
大夏承天帝五十二年十二月初三,八十岁的承天帝病情危重,初四,皇太孙奉“延寿诏”离京,前往京郊的祭天坛向上天祈祷,希望能延长承天帝的寿命。
初五晚上,亥时刚过,吴王秦天舒带着五城兵马司的士兵突然攻击皇宫,受命守宫的羽林卫统领张勇,直接开门投降,吴王几乎没费什么吹灰之力,就带兵杀入了皇宫。
“砰——”承天帝寝殿的大门被重重踹开。
秦天舒一身甲胄,带着一众士兵,凶神恶煞的闯入了承天帝寝殿。
寝殿之内,侍奉的宫使和宫女纷纷惊慌逃窜,被秦天舒手下全部砍死,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充斥在空气中。
秦天舒的目光落在层层黄色帷幔后面的龙床,他举起剑将那些黄色帷幔砍落。
但见偌大龙床之上,承天帝畏缩在厚厚的棉被中,两只深陷的眼睛空洞无神,透着股麻木和绝望之色,干涸无光的唇不断开合,进气不多,已然是强弩之末。
而床榻边侍疾的人竟是一位面容清癯,身姿如松的年老女道士。
秦天舒看到此人,心中有些吃惊,这女道士竟是安阳长公主!她不是在南华山隐世悟道吗?
安阳长公主面无惧色,苍老有力的声音道:“怎么?秦天舒,贫道出现在这里,你很意外?”
秦天舒恶狠狠道:“哼,你在这里也好,省的我再去南华山杀你!”
承天帝艰难转头看到秦天舒的凶相,颤抖的手无力指着他,从喉咙深处挤出一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