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卫立即冲入大殿,将秦昭明团团围住。
秦昭明目光凛冽,毫无惧色,他的玄甲军近卫队就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崇华门外,以他的武功逃出大殿,并非难事,与自己的手下会合后,就能平安脱身。
正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声疾呼,“陛下,且慢动手,老臣有急事上奏!”
但见李老丞相气喘吁吁的拉着个满脸全是痘痕的老和尚,急匆匆跑入了殿内,跪倒在台阶下。
看到这两人入殿后,谢元洲眸光快速闪烁几下,袖中紧攥的双拳终于慢慢打开,手心处浸满了冷汗。
承天帝挥手止住将要对秦昭明动手的羽林卫,望着下面跪着的李老丞相,满脸狐疑道:“李爱卿,你不是在家养病吗?怎么突然上朝了?”
李老丞相抹了把脸上汗水,苍老声音道:“陛下,臣这几日告病在家,其实是暗中调查一件关系国本的大事。那秦昭明不能杀啊!因为秦昭明不是厉帝之后,秦昭明是忠义王姬行风的外孙!陛下切莫杀了恩人唯一存世的骨血啊!”
“你说什么?!”承天帝满脸惊骇,猛地站起身来。
连秦昭明都蹙起眉头,疑惑的目光望向李老丞相。
其他朝臣也被李老丞相的话惊的目瞪口呆。秦昭明怎么又不是厉帝血脉,反而是忠义王的外孙?
吴王挑了挑眉,直接斥道:“李丞相,秦昭明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编造此等谎言。众所周知,忠义王姬行风全家一百多口当年为救陛下,全都死在了厉帝刀下,并无子孙幸存于世。”
朝臣中的李霖也惊讶的望着祖父,祖父向来言行严谨,今日怎么会突然闯殿,说出这一番惊人言语?
李丞相捋了捋胡须,满脸肃然道:“自大夏立国以来,陛下一直命臣暗中查访忠义王幸存的后代,多年来,臣谨记使命,终于在不久前,寻到线索。臣找到当年忠义王姬行风的管家姬忠之子姬诚。当年姬诚得了天花,姬忠送他去乡下避病,侥幸逃过一命。就是姬诚告诉臣,楚王是姬行风的外孙。
臣深知此事关系重大,本想这几日将真相查寻的更细致些,再向陛下禀告。奈何今日有人诬陷楚王是厉帝之后,臣情急之下,只好将此事提前道出,避免陛下杀错了人。”
李丞相是开国元勋,做了四十多年的丞相,德高望重,老成持重,深得承天帝器重和百官的尊敬,他这番话一说出来,在场群臣的脸上纷纷显出几分动容。
承天帝急急追问:“那姬诚人在哪里?”
李丞相手指身后老和尚,“这便是姬诚,他早已出家为僧,法号慧诚。”
但见那满脸痘痕的老和尚双手合十,口唤法号:“南无阿弥陀佛,贫僧慧诚,俗家名姬诚,拜见陛下。”
承天帝打量了他一番,沉声道:“姬诚,朕问你,你凭什么说昭明是忠义王的外孙?”
姬诚叹了口气,“当年贫僧因为得了天花,被送到乡下避痘,所以活了一命,待我天花痊愈后,想起我爹生前告诉过我,主人姬如风曾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此事罕为人知。我急急忙忙去寻那外室,竟发现外室竟然怀了身孕,而且主人还将姬家祖传玉佩的一半赠给了她做信物。
贫僧心中惊喜,心想主人在天有灵,姬家有后了。不久那外室临盆,生了一个女婴,当时陛下恰好建立大夏,追封主人为忠义王,贫僧本想带这对母女去见陛下,奈何那外室生下女婴后身体孱弱,没几日就病死了,临死前外室嘱咐,她想要女儿过平淡日子,不要卷入权力争斗中,不让我将这女婴的真实身份公布,让我将这女婴和主人留下的玉佩,一同交给同村一户姓纪的远方亲戚收养,我只好应下外室临死前的请托。
那纪姓夫妻无儿无女,见女婴可爱,便认下做了他们的女儿,当时我天花之症有复发之相,不敢再接触孩子,只好躲到一座寺庙出家为僧,慢慢养病,待我天花之症恢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