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洲立即点明来意,“下官今日发现文渊阁的藏书管理松散,许多书卷尚未登记入册,下官自荐前去文渊阁整顿藏书,请郭监丞准允。”
郭元小眼睛眯了眯,“哦,原来是这件事啊,谢小郎为监内事务劳心劳力,实乃诸多郎官学习之楷模。好吧,本官答应你,明日起,你便去文渊阁整顿藏书吧。”
“下官遵命。”谢元洲见目的达成,正欲告退离开。
“谢小郎!”郭元忽然唤住了他,慢慢从官案后踱步来到元洲身侧,嘴边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谭言这种寒门之子,怎么比得上谢小郎如此名门贵子呢,你放心,事关小郎前程之事,我自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谢元洲一怔,这胖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安排什么?
另一边,郭元似乎还想说什么,肥厚的右手拍了拍元洲的肩膀。
元洲被拍的后脖颈发麻,心中一阵恶心,急忙闪身后退一大步,“下官不打扰郭监丞了,下官告退!”
他也没听清郭元后面说什么,一溜烟跑出了官厅好远,才止住了步伐,心中不住吐槽,这个老变态,动手动脚的真特么讨厌!
元洲没有深想郭元与他说的话,以为又是这胖子想要讨好祖母的谄媚之语。
接下来的几日,元洲便名正言顺的去了文渊阁,以整顿藏书为理由,继续寻找那本反诗《鉴冰诗集》。
当然了,既然以整顿为理由,他至少也得做做样子,他召集了文渊阁值守的差役,将阁内来个大扫除,除了修缮破损书架,换掉腐朽书架,还将文渊阁二层几个藏书室内杂乱无序的书卷整理上架。
在整顿的过程中,元洲偶然发现一楼楼梯死角处有一个小窄洞,洞口狭小而隐蔽。
元洲瞬间想到了之前被端王追打,躲入文渊阁的少年,看来那少年八成是从这里逃入文渊阁的!自那日后,他再也没见过哪个少年,想必他已经远走逃命了吧。
元洲想了想,没有让差役将洞口封死,只是在这里做了个移动暗门,若不是知晓这洞的位置,从外面压根看不出这里有道小暗门。
十日后,元洲望着焕然一新的文渊阁,心情却愉悦不起来,因为他查遍了这里,仍然没找到父亲那本反诗集。
元洲迷茫了,到目前为止,整个秘书监所有藏书,他都搜寻了一遍,若反诗集在这里,他早就该寻到了。难道反诗集根本不在秘书监?!
可是原书中明确交代,反诗集的出处是秘书监藏书啊?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不管怎样,文渊阁整顿完毕,元洲没有再留在文渊阁的理由。
这日,他怀着不解的疑惑返回秘书监官衙复命,刚进官衙,就有差役急匆匆的来寻他。
“谢郎官,宫里来了旨意,徐监正让您速速去大官厅接旨。”
谢元洲挑了挑眉,宫里来了旨意,看样子还跟他有关?
他来不及多想,随着差役快步来到大官厅,只见一位宫使神色倨傲的坐于堂上,徐监正和郭监丞正陪在旁边叙话,不远处秘书郎谭言恭顺低头侍立着。
郭监丞看到元洲来了,立即脸上堆着笑容道:“宫使大人,谢小郎到了,请您颂读圣旨吧!”
那名宫使垂眸扫了谢元洲一眼,倨傲的脸上终于挤出一抹笑容,“谢小郎果然一表人才啊!不亏是长公主最得意的孙辈。”
他说着站起身来,来到众人面前,展开怀中圣旨,“谢元洲、谭言跪下听旨——”
谢元洲、谭言连忙并排跪倒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深感历代皇室子孙荒废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