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舅舅给暖暖。”
陆衡笑,陈自原唇角勾了勾,好像也是笑。
球球又问我们去哪儿,回家吗?
陆衡也说不清出于何种原因,他不太想回老破小:“先去叔叔家待会儿好吗?”
球球高高兴兴,说好。
陆衡开车慢,但稳,尤其陈自原不在副驾驶替他掌眼了,真紧张,是辆车都能加塞,主打一个世界和平。
将达目的地,陆衡打方向盘缓慢驶入城市花园地下停车场,后又开始发愁等会儿怎么把陈自原弄回家。
人高健硕,挺沉的。
陈自原想陆衡所想,两人好似心有灵犀,车没停稳,人先动了。
陈自原睁开眼睛,恍然间迷茫起来:“到了?”
陆衡忍俊不禁,“原哥。”
“嗯。”
“时间掐得真准。”
陈自原还装,捣鼓几下安全带的扣子,没解开,冲陆衡眨眨眼:“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手没力气了,小穗,帮帮我。”
陆衡先给车熄火,无奈看他一眼,探身过去。
鼻尖蹭着嘴角过去,鼻息与呼吸交融一瞬又安静分开,他们的暧昧悠然而来。
陆衡替陈自原解安全带,陈自原抬手拍拍他的腰。
意图很明显。
他问:“我能吻你吗?”
“别乱动啊,”陆衡提醒他,“球球看着呢。”
陈自原一惊,立刻回头。
球球露出一排小白牙冲陈自原笑,说叔叔晚上好!
陈自原:“……”
二人世界泡水里了。
陈自原走路挺晃,专往陆衡身上晃,黏他身上了。陆衡一开始没感觉,后来反应过来,他可能在以另一种形式撒娇,还是因为晚上吃饭的事儿。
这世上大概只有雁过不留痕。
陆衡不知道该怎么跟陈自原解释,他的心绪只是偶尔起伏一下,伤不到内里了。
然而陈自原压根不给陆衡解释的机会。
陆衡扶他进卧室,陈自原不肯往床上躺,在落地窗旁的沙发上一摊,酒醉那劲儿又上来了。
陈自原拉住陆衡的手不让他走。
“小穗……”
陆衡的脊背都让陈自原叫麻了。
他怎么能这样?
陈自原拽着陆衡的手,“你别走。”
“我不走,”陆衡摸摸陈自原的下巴,轻微的粗粝感磨刮在掌心,很激人,“我出去跟球球说几句话,好吗?”
陈自原说好,还是舍不得放手。
“原哥——”陆衡语调是软的,特娇。
陈自原眉心一跳,不想让陆衡看出点儿东西,他脑袋往窗户方向拧,松开手,说哦。
陆衡无言,轻轻一笑。
球球在陌生环境,特别拘谨,他坐沙发上,低头抠手,茶几上有水果,偷偷瞄一眼,没好意思吃。
“舅舅,”他问陆衡:“我们晚上还回家吗?”
陆衡摸摸他的头:“回吧。”
球球高兴一下,说好,后来他又不高兴了,问叔叔一个人怎么办?
陆衡笑:“哄哄他。”
球球问该怎么哄?
陆衡没说,他挑了个橘子,剥皮,掰一瓣自己吃,其他都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