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陈自原把车开出停车场,拐弯上了马路,他开车很专心,也能兼顾跟陆衡聊天,“我如果下班没事儿就考虑过开网约车。”
陆衡偏头看他,问:“为什么?”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活,接触得多了,五花八门的体验感可以丰富心理层次,降低生活可能对自己造成的打击,适当陶冶情操。”
陆衡其实不太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又问:“你在医院里,每天接触的人不是更多吗?”
“不一样,”陈自原说:“来医院的人大多痛苦,他们在寻求帮助的同时会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某一个人或者某一种体系上。当然大多数结果是好的,但也有很大比例不好,在那种情况下被寄予了希望的人心情会很郁闷。”
陆衡点了点头,“嗯,懂了,释放压力。”
陈自原笑了笑。
现在社会压力大,释放压力的方式逐渐呈现多样性,比如后座那二位。估计也没多熟,酒桌上你来我往一顿,突然发现彼此的指甲盖形状相似,于是也算找到共同点了,借着酒劲发疯,哭完了笑,笑完了又唱,顺气活血。
所以乔微微老说陆衡太端着了,什么事儿都闷在心里,迟早有病。
得发泄出来啊!
陆衡坐在豪车里没敢乱动,透过后视镜看乔微微,只要一眼就牙疼。这姑娘太彪悍,掐着谢之岩的脖子晃,竹筒倒豆子似的哭诉自己悲催的暗恋史,还是以倒叙形式忆往昔。谢之岩被掐得差点翻白眼也没拿开乔微微的手。
乔微微前言不对后语,说自己高中那会儿暗恋一男孩儿,然后说断片了,又开始嚎,陆衡脸色就变了一下。陈自原一心三用,观察细微,突然想起乔微微对自己基圈明灯的定位形容,有些微妙了。
稍微联系一下应该能猜出个形状来。
不过这事儿无法确定,更不可能问,并且从陆衡在蓝歌前厅遭遇事情的反应来看,他的厌恶是发自内心的。
谢之岩说自己也命苦,稍微喜欢的女孩子全看上陈自原了,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卡颜局。
陈自原:“……”
陆衡真怕乔微微吐陈自原车上,洗车得花不少钱,没忍住回头提醒她,“微微,你别乱动。”
乔微微压根没听见,啪一声倒谢之岩肚子上了,“哎哟,真Q弹。”
陆衡也无语了。
陈自原宽慰陆衡,“没事儿你别担心,他俩活跃气氛呢。”
陆衡噗一声笑出来,连自己都惊了。这是他今晚第一次放松,毫无预兆的。
陈自原偏头看了看陆衡,嘴角也轻轻勾起。
确实有这二位现眼包搁这儿唱戏,陆衡在陈自原身旁不至于坐立难安。
时间过挺快,陈自原的车也开得稳,陆衡只说了个小区名称,好像陈自原拐个弯就到了,他对这一带很熟。
陈自原靠边停好车,斟酌一下,对陆衡说:“她能自己走吗?”
陆衡摇头,说不能。
“这一片小区管理挺严的,外面的车进不去得上物业登记,要不你等我会儿。”
“不用,她家那楼不远,走两步就到。”陆衡解了安全带下车,又绕道后座,打开门把‘如胶似漆’的二位分开,直接把乔微微抗了出来。
陈自原能感觉出陆衡跟乔微微的关系很好,非常敞亮的那种,所以他说话不遮掩,陆衡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行,”其实陆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