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我就知道。”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情况如何?”
“我已经派人将那个地址附近戒严,不过……”他带着些许嘲讽地笑了一下,“就连组织的核心成员都不知道他的下落,那边有人留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且……”
“按照渡边的说法,他已经死了,以这种悄无声息的方式。”
他突然有些感慨:“真神奇啊,无论再回想多少次都很神奇。”
诸伏景光将目光投向前方,隔着车窗玻璃看着周围逐渐茂密的树林。
“人不会因为自己的地位而轰轰烈烈的死。”他看着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光芒的别馆一角,“只会是在某天清晨醒来后接到电话,某个人已经在你熟睡的某一时刻失去了呼吸。”
“就像名为乌丸的那位大人,即使拥有再大的权利与数不清的金钱,死时也是悄无声息的。”
肆意的狂风让两侧的树木往同一个方向倾倒,头顶依旧是无论看多少次也觉得很无聊的景色。
被几个悬浮在空中的圆盘包裹着的一直在往下缓慢掉落金色粉尘的沙漏,等上层掉完之后,它就会重新翻转,从头开始。
渡边狩从口袋里找到了自己皱巴巴的通行证,对着前方的打卡机露出了一个假笑。
前方的闸门缓慢开放,冷清的城市中只有他和里花的身影。
“唉……果然我不在之后,大家都不出门了。”他站在空旷的广场上,只余一声叹息。
里花熟练地翻了一个白眼:“你知道你被外放之后大家有多高兴吗?”
“我知道啊。”渡边狩晃着手中的工作证,“我就喜欢大家情绪饱满的样子。”
里花:“……你赢了。”
“你快点去和上司报告,我去销假了。”她毫不犹豫地将他撇在了这里,拒绝他同行。
渡边狩先是绕了几个圈,然后从路边的商店里拿了些东西,并签下了自己上司的姓名赊账。
然后又跑去骚扰了一番居住在附近正在休假的同事们,这才晃悠悠地乘上城市最中央大楼的电梯。
耀眼的金光停留在他的眼皮上,他啧了一声,对这一成不变的景色感到了些许烦躁。
这就是他总是在其余地方到处乱跑也不留在这里的原因……虽然其他的死神在工作完后都会立刻回到这里。
叩叩叩。
他推开了门。
“这是报告,这是结论。”渡边狩将东西摆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勾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杯咖啡。”
傻呗上司在他不耐烦的表情中缓缓从抽屉里拿出老花镜:“渡边啊,具体的情况我已经收到报告了,不过那边对你的擅自修改行动方式很不满意。”
他在渡边狩逐渐狰狞的表情中咳嗽了一声:“但这确实是那边的失误,所以我帮忙挡回去了。”
“我已经将此事上报,等上面确认之后,我们就可以尝试——”
渡边狩已经不爱吃大饼了,他冷漠说道:“然后又等上好多年,终于有了回应,然后你再上报,继续等上面下达的工作指令是吧?”
“……没办法,流程就是这样。”秃头上司的脸上艰难地挤出来一个微笑的表情,“放心,这次我们一定可以。”
”等待是为了攥取更加甜美的果实,而且对我们来说时间并不重要。”
渡边狩将咖啡一饮而尽:“我当然知道一定可以!但我不管,除非……”
“除非什么?”上司敲了敲桌子,耐心听着。
“不是需要确认那个世界是否发生了平行时空交叠的真假吗?”渡边狩指着自己,“我可以去确认。”
上司:“……你才刚回来,要不然先去骚扰、和你认识的人见面叙叙旧。”
“不要。”渡边狩面无表情地压力上司,“我要去,你不答应我就拿你的通行证去。”
“渡边,这真的过分了。”上司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