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早早来我家说个明白,把我家巴巴的吊着,如今要攀上高枝了,便想丢开我家,告诉你,没门儿!”
“对,哪由得你家的心意来,不娶我家幺哥儿可以,赔钱!二十两!”林阿娘吼道。
曹阿娘一听,太阳穴都跳了跳,“二十两,你家穷疯了吧!能买地买牛了!感情你家小哥儿屁股镶金边了!敢要我家二十两!当初叶家的溪哥儿也才赔了二两银子,你家小哥儿能和溪哥儿比去么!”
幺哥儿一听就怒了,他最狠别人说他不如叶溪了,他凭什么比不上。
“曹斌与我私会多次,上次被人撞破,丢下我便逃了,他这等没骨气的作风算是汉子么!我一直瞒着没吐出去,是想给他留点脸面,不好将大家的脸都撕破了!如今你们逼得我走到了绝路,我便将这件事透出去,你们曹家的儿子曹斌,一个读书人,日夜跟我一个未出嫁的小哥儿私会,做了上不得台面的事儿,我看你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话一出,曹阿娘的脸都白了,而刚从私塾下学的曹斌本想着偷偷从屋檐下溜过去钻回房里,一听这话更是吓得腿都抖了。
幺哥儿瞧见了他,皮笑肉不笑的哼笑了声:“斌哥哥,你说你这脸面还要不要?想那晚你丢下我一个人跑了,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寒呢,可你无情我有意,硬是一个人抗住了没往外吐露你半字儿,你如今若真是不要我了,我也是心死了,将这事儿说出去,让大家看看你这个无情无义的读书郎。”
曹斌听的心惊肉跳。
曹阿娘气急了,指着幺哥儿骂道“你个小蹄子!你敢威胁恐吓我家!告诉你,尽管张着嘴去说吧,无凭无据,我看谁信你,等我家斌哥考上了秀才有了官身,到时候我家告到官府去,说你诬蔑朝廷栋梁!把你拖到狱里去打板子!”
曹斌听了自家阿娘的话,故作镇定道:“对,你白口诬陷,我自是告得你的!我家在衙门可是有个叔公做吏员儿的!若真上了官府,看看谁告得赢。”
幺哥儿冷冷笑了声,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插着腰挺了挺肚子。
“那便一尸两命罢!横竖我有了你的种也是别想嫁出去了,我就是死也得死在你们曹家,让我的骨肉认祖归宗埋在你们曹家的地里。”
曹斌一听吓的都快扶着门窗跌坐在地上了,不敢相信道:“怎么会,怎么可能,你是小哥儿,哪会这般容易就怀上........”
曹阿娘一听也是神情慌乱,“你又不是姑娘,一辈子没怀上的小哥儿到处都有,你这小蹄子怎么这般轻易就怀上了!”
幺哥儿笑了下,柔声道:“我与斌哥哥私会了那么多次,想来是他厉害,或是我与这孩子有缘,可不就托到我肚子里来了么,若是你们不信,请了郎中来看就是。”
曹家自是不敢,若真是请了郎中来,回头透出去消息了,也是丢脸的事儿,这林家幺哥儿已经是全然不顾脸面了,但他曹家还要脸。
林阿娘现下可是有了令牌了,得意道:“怎地,感情你曹家还不认自己的根了?若是你们不认,我们就告到官府去。”
幺哥儿拿出了袖口里的腰带,“这是斌哥哥与我私会时,逃跑落下的,我一直捏着呢,到时候我若是拿了这腰带,再挺着我这肚子去官府,怕是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轻描淡写的瞄了眼曹斌,继续道:“依照斌哥哥这般德行,怕是下个月的院试就否想考了,这童生的身份能不能保住都要另说,读书人的脸可是丢大了,与小哥儿私会,逃跑不说,还要抛弃有了身子的情人另娶,怕是你们曹家在这十里八乡别想抬头做人了。”
曹斌脸青成一片,看着这张当初温婉可人的脸,此时只觉得背脊发凉,自己被他死死的捏在了掌心里。
曹阿娘一时也焉儿了气,她能有什么法子!这小蹄子仗着有了身孕又捏着把柄,是把他家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