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钦巴日红着脸粗喘着,抬手便将怜枝扯开,在怜枝惊惧的目光之下,他高举起弦月刀,狠狠往下劈去——
“不要!!”
哐!!
金冠碎成两半,纹路尽数被劈烂,怜枝惘然地看着那顶破败的金冠,颓然地半倒在地上,他流着泪,却还是轻轻的,疯疯的笑了两声,“呵……哈哈……”
“哈哈……”
就这样碎了,像人心一样脆弱,沈怜枝还记得自己刚来草原时那样寂寞,那样难过,他就靠着这顶金冠活下来。
现在,它碎了。
斯钦巴日扔了刀,又转向怜枝,他沉默地抽出休战帛书,当着沈怜枝的面——撕裂了。
怜枝木讷地看着,像个无生气的人偶。
“我早该这么做。”斯钦巴日说,“从一开始——大周送了你这样一个不阴不阳的双儿过来和亲时就该这样做的,现在晚了点,却也不算太迟。”
怜枝冷冷地看他,看向斯钦巴日,这个人能在此刻面不改色地说他是“不阴不阳的双儿”,可就在不久之前,他说他是苏布达,说他像珍珠一样美丽。
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是假的。
“我会杀了他。“斯钦巴日道,“不过在此之前,我会将他绑在床前,让他亲眼看着我是怎么干你的。”
怜枝低声笑,笑得不能自已,而后仰头朝着斯钦巴日啐了一口。
“你知道吗?”他温声道,“其实你根本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早就跟陆景策私定终身了——”
“我什么都给他了,身子,爱……而你只配捡他剩下的。”
“每回与你交.合,我都要强迫自己想着他,只有这样,我才能让自己……”
“不至于恶心到吐出来。”
第38章 血色
沈怜枝要为自己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斯钦巴日时常在二人行鱼水之欢时给予沈怜枝疼痛——譬如精致锁骨上的咬痕,腰间的掐痕,以及沈怜枝雪白胸膛上一个比一个更深的吻痕。
对此怜枝已经习惯,他往往在斯钦巴日啃咬他时无奈地抱住这个少年的后脖颈,而后温柔地亲吻着斯钦巴日的头顶心,无声地安抚着他年少气盛的夫君。
“轻点,别咬。”怜枝笑他,“属狗的么?”
斯钦巴日又不大高兴地咬住他的肩头,只是之后的动作却轻了不少——于是那些细微的痛使得这交颈厮磨变得越发暧昧,怜枝便只能沉醉于灵肉结合的快意之中……
其实除却初次,与斯钦巴日做那档子事都是快活的,只是新婚之夜叫怜枝吃了苦头,故此他对于这事总是有些怕在——
只是再怕,也比不得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