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倒是不怕,扫了那人一眼,靠到后边的座椅上,淡声道:“不如看看现在谁更像是在狗叫?”
“你?!”
“不说也没事,”周鸣打断他的话,“反正今晚的事够你们判个十年然后再流放了,提前祝贺几位以后的峥嵘岁月就在牢里度过了。”
此话一出有几人明显慌了,他们匆匆忙忙过来可没认真研究这里的法律,心中激怒,喊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来找人偿命有错吗?!”
“偿命?”周鸣心中一动,追问道:“找谁偿命?”
“颜时予!”提到这个那人猛然拍案而起,腕上手铐发出沉重的声响。
那人环顾四周,疯狂喊道:“颜时予你还躲!我知道你肯定就在这边看着,五年!你他妈躲了五年了!!五年南港那么多冤魂怎么没把你拖下地狱的?!你他妈怎么敢活到现在的!!”
周鸣看着逐渐躁动起来的几人,没有选择立即让人制止,反而追问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这话一出,那五人更加暴躁起来,争先恐后地发泄怨气——
“做了什么?你不如问问有什么丧良心的事是他没做的!要不是他我不会妻离子散!不会差点饿死街头!”
“要不是他我们大哥不会死!也不会那么多人从此一蹶不振!”
“都是他害的!”
白榆在外边听着几人的怒吼,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却见他面色平静,仿佛屋子里在咒骂的不是自己。
其实说实话,屋子里的人颜时予基本都不认识,五年前和他们也没什么交集,但由于是他导致的南港动荡,这让所有人理所当然的把五年间遭受的一切苦难与不满全部怪罪到他的头上。
或许有些事他没有做,但一定是他的错。
一切的一切都有一个发泄点,因为“颜时予”这个名字在南港可以背负所有的罪。
周鸣也不是傻子,多多少少听出些意思,再次道:“你们在这儿喊了半天,具体他干了什么一句也没说啊。”
“干了什么很重要吗?”这时反而一直沉默的奥文开口了,抬头冷冷道:“他是不幸的源泉,他该死,仅此而已。”
感受到那强烈到甚至有些蛮狠的恨意,白榆微微皱眉,看向一旁终于开口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啊,”颜时予看过来,神色依旧波澜不惊,淡声道:“警官你们不好奇他们怎么进来的吗?”
这一句一下子点醒了白榆——
刚刚他们都太过关注这群人的动机,但来自南港的黑户是怎么大批量通过入市系统的??
周鸣亦听见了耳麦里的问话,也是瞬间一愣,赶紧追问道:“你们是怎么进入义安市的?”
突然转了话题,几个人都露出奇怪的表情,其中一个嘲讽道:“你们入市系统和摆设似的,进来很困难吗?”
要命了,入市系统废了??!什么时候的事!?
“立刻申请信息科全面扫查入市系统!”白榆当机立断下令,“通知大厅入市手续全部暂缓!赶紧查!!”
得了,今晚不用睡了!
———
此时,千里外北海边境。
天将破晓,站在这高塔酒店的最顶层,可一眼望见天边层层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