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这次是因为你知道她帮你逃了婚?” “是我觉得不需要再试用而已。” 潘柏雷跟毕正走在一群助理身后,他们本打算等下一部电梯,却被一位眼尖的同事发现,按着开门键等他俩上来。 他朝着大家微微笑了笑,跟面无表情的毕正一同进去,并肩站在门口的位置。身后原本呱噪的女人一时间全部安静下来,潘柏雷忍不住转了转眼珠。 “刚才在电梯里,你们突然不说话是怎么回事?”梁芝欢一回到办公室就被总经理逮着问话。 “没什么,怕吵到你们。” 他将信将疑地看她一眼,回到他的房间去了。 梁芝欢偷偷松口气,她能把“他们看上去就像一对好基友”这种话告诉总经理吗? * 周五下午潘柏雷心血来潮,拿出自己的特别奖金,买了一大堆精致的小蛋糕给大家做下午茶。 Echo和梁芝欢各自端着一大盘子蛋糕在公司里分发,办公室内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又把总经理恭维了一番。 毕正路过,听说总经理请大家吃蛋糕,好奇地走到总经办,潘柏雷正站在门口过道上。 “什么喜事?”他问。 “特别奖金。”潘柏雷挤挤眼睛,小声地说。 毕正由衷佩服他的手段:“你这是高调炫耀!” 说话间,送蛋糕的两个人端着大盘子走了过来。 潘柏雷示意毕正拿一个,他迟疑了一下,略过近在咫尺的梁芝欢,伸手从Echo的盘子里拿了一个。 潘柏雷嘴边弯起一抹玩味,也从面前的Echo的盘子里拿了一个。 “原来你喜欢我助理这种良家妇女啊……”等那两个人走开,潘柏雷笑嘻嘻地说。 毕正对他翻了一下眼睛,意思是“莫名其妙”。 “梁芝欢明明就站在你的前面,但你偏偏选了距离较远的Echo。”潘柏雷滔滔不绝地谈起他的分析。 “如果是我,正常情况肯定怎么顺手怎么拿。可是你在选择之前有一点点迟疑,基于我们不久前才讨论过你的偏好,你潜意识里还在自动保护你的秘密。” “而你刚刚的迟疑恰恰证明了这一点。有一种感觉叫‘近乡情更怯’,明明喜欢却偏偏不敢靠近。怎么样,我分析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说完,潘柏雷一脸得意地望着他,毕正有点啼笑皆非。 “看来你最近研究工作做得太多。我选了不顺手的Echo,是因为她盘子里的蛋糕比梁芝欢的多,完全、仅仅、只是出于绅士的考虑。” 他拍了拍潘柏雷的肩膀,潇洒地转身往他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潘柏雷立在原地,满脸狐疑。 他努力地回忆刚才的画面:那一边真的多得那么明显吗? * “谢谢老姐!” 梁芝荣收到微信转账,马上打开手机买他的乔丹。 “谁老了!”梁芝欢嗔道,砸了一个抱枕在他身上。 弟弟对她扮一个鬼脸,又把注意力转回手机。 “唉,我的特别奖金就这样没了。”梁芝欢感叹。 “眼光要长远一点,”梁芝荣把抱枕扔回给她,一本正经。 “等我毕业后工作了,给你买包包,什么香奈儿、LV,你喜欢哪个买那个,那可比鞋子贵多了。” “空口白话说那么溜,是用来哄于菲的吧?” 梁芝荣挑了挑眉,弯起嘴角没否认。 “上次打电话回家的时候,你妈还问我你有没有交女朋友。” 梁芝欢稍微调整了一下坐进沙发的姿势,把抱枕搂在怀里。 “你没出卖我吧?”梁芝荣很怕老妈知道后啰里啰唆问一大堆。 “这点义气我还是有的。”梁芝欢把下巴搁在抱枕上,笑眯眯地望着他。 “我还等着你的LV呢。” 梁芝荣不满又嫌弃地斜她一眼:“你突然要离开上海,你爸拷问我多少次啊,我一个字都没说好不好!” “因为你总是懒得打电话回家,你妈老是打给我问芝荣怎么样、怎么样了……” 梁芝欢不服气地补充,想要证明她为他做的更多。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最能说了……” “你爸下周的生日礼物我选好了。”梁芝荣忽然拿手机屏幕对着她。 梁芝欢愣了一下,凑了过去。 那是一件灰色的羊绒衫,看上去就很暖和。 不得不承认,她有个暖男特质的弟弟! 记不得从几岁开始,她私下里老喜欢跟弟弟说“你妈怎样怎样”,渐渐地他就学着对她说“你爸如何如何......” 尽管爸爸真的是他爸爸,或许是察觉她的小心思,故意想分一半父母给她吧。总之,后来他们私下里就是“你爸”、“你妈”的叫上口了。 “芝荣……” 梁芝欢坐过去t?靠在弟弟的肩膀上,用很做作的声音说:“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 梁芝荣背上冒起一层鸡皮疙瘩....... * 十一月的厦门,早晚温差明显加大,早晨的阳光已经远远没有夏季的威力。 周一早晨,潘柏雷拖着疲乏的身躯进来,有气无力地吩咐助理给他倒一杯咖啡。 到现在,助理已经对他的咖啡配方驾轻就熟,每次呈上来的味道无论是甜度、奶度还是温度都刚刚好,不差一分一毫。 潘柏雷一气饮尽,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还要来一杯吗?”助理开着玩笑。 自从跟他有了一个秘密协议之后,他们之间除了上下级关系之外,似乎多了一点朋友的意味。 “Later。”潘柏雷揉了揉手臂。 “你看起来很累,周末没休息好吗?” “跟毕正那个变态一起能好吗?”他悻悻地抱怨,然后看见助理脸上换上了一副怪异的惊诧表情。 “你乱想什么啊?”潘柏雷更加悻悻然,朝她挥舞着两条手臂。 “我们一起打网球而已!” 这一挥又牵扯出浑身的酸痛。 妈的!现在想来真是后悔,他居然答应了要陪那家伙打三个月的网球! 助理爱莫能助地递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准备离开。 “需要咖啡的时候告诉我。” “等等……”潘柏雷叫住她,眼含殷切。“你会打网球吗?” “会……”助理回答得相当迟疑,似乎已经觉察出问题背后的不纯动机,还特意补了一句。 “不过打不好。” “好不好没关系,反正是陪练。” 潘柏雷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扫方才的颓势。 “不行!”助理拒绝得斩钉截铁,白皙的小脸上居然因为激动而泛上了红晕。 潘柏雷又想起之前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助理仍然矢口否认,“我只是觉得……他不会乐意跟我打球。” 潘柏雷将信将疑,等助理出去之后,拨通了毕正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