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如同他的白衬衫一样挺括。 他是知道因为中美时差的缘故,毕正时常会在晚上工作。他很勤奋,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家知名美企驻厦代表,比起无心工作的柏雷要强过百倍。 “毕正,你知道柏雷在哪里吗?我怎么都联系不到他。” 不待他发问,刘应超先表明来意。 “上周五打电话他说在香港,过两天会回来。后来我没再跟他联系。” 刘应超叹了口气。 “周末董事长会过来,那小子再不回来要出事。他要是跟你联系,帮我劝他赶快回来。” “好。”毕正一口答应。 * 梁芝欢发现,自从上周五在办公室撞见那位“No.2 极品”之后,每一个晚上他都在公司直到她下班。 有时,她会在楼下面包店、电梯或者公司的茶水间遇到他。大多数时候,他的表情都很严肃,有一种生人勿进的倨傲。 她已经知道他只是“借住”在这里办公,并非公司员工,而且素来不爱与大家来往。加上从有限的两次跟他正面“打交道”上来看,梁芝欢觉得跟他远远地保持一种点头之交即可。 晚上八点半,梁芝欢准时下班。 知道那个人还在公司,她没有去那边检查。走到楼下发现在下雨,而且还不小,她只好返回去拿伞。结果,拿好伞出来就在电梯口碰见了他。 她学着他的样子客气地点了下头,然后默默地与他同乘一部电梯下楼。 走出公司大楼,大风大雨夹杂而来,她才意识到今天有台风。梁芝欢把衣服领子竖起来,双手也插进口袋,犹豫着要不要等出租车。 这种鬼天气,无论走路还是等车都不容易。 正当她举棋不定的时候,远远看见一辆出租驶进来,梁芝欢雀跃地伸长脖子。 出租车缓缓停靠,但一个身影从她背后串出,先她一步靠近了出租车。梁芝欢刚要教育他要讲先来后到,那个人却先开口了。 “不好意思,我叫的调度车。” 又是他。 梁芝欢顺着他的手势,看到出租上挡风玻璃前显示着“电调”两个字,只好无奈地、假装大度地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他拉开车门,好像也犹豫了一下才问她:“要不要一起?” “不必了,谢谢!”她想他应该是出于礼貌的问询罢了。 果然,他没有跟她客气,径自上了车。 梁芝欢眼巴巴地看着出租车离开,绷着表情的脸慢慢松垮下来。她伸长脖子往反方向望过去,殷切地盼望着另一辆可爱的、没有打“电调”灯的出租车出现。 但最后,她还是只有撑着伞,顶着大风大雨走回了家。 尽管一到家就洗了个热水澡,但第二天还是不幸感冒了。 第05章 05 由于台风影响,原定航班取消,毕正的出差推迟到周四。 自打刘应超来拜托他之后,他每天都把潘柏雷的手机拨好几遍,但那边手机一直关机。毕正觉得蹊跷。记忆中,就算再任性,他也没有这样失联过。 周四他去广州出了一趟短差,周五晚间凌晨回到家。本想双休日清闲一下,周六一大早却接到刘应超的电话。 原来董事长已经来了厦门,然而潘柏雷那不肖子却还没出现。既不知道人在哪里,也联系不上。 毕正又拨了他的手机,依然关机。他想了想,还是换了衣服,开车去潘柏雷家里。 门铃按了半天,无人应门。毕正又驱车去到他们常去的一间酒吧,仍旧一无所获。 他猜,人应该还没回厦门。于是,给刘应超回了电话。 刘应超在电话里邀请他过去吃饭,毕正其实不想参与这种微妙复杂的场面,却又不好直接回绝。 虽然他并不是这个公司的员工,但毕竟他的老板跟董事长交情匪浅,而且他本人又借着公司的场地办公。公司的独立董事发话,怎好拒绝?更何况,还有董事长的面子。 毕正只好打开导航,输入刘应超家的地址。 那是位于市郊的一处别墅区。毕正把车停进车库,再一次拨了潘柏雷的手机。依然只听到机械的关机播报。 毕正骂了一声Shit,然后发出一条短信给他,这才上去按响门铃。 刘应超的夫人亲自来应的门,热情招呼他进去。诺大的客厅里,三个人围坐在会客区---董事长跟他的老助手高枫,以及刘应超。 毕正上前一一跟她们打招呼寒暄,原本沉重又紧张的气氛陡然轻松起来。 “毕正,突然叫你来吃饭,希望没有打扰你周末约会啊!”刘夫人笑着跟他客套。 “哪里,刘叔知道我还没有女朋友。” “呃,这我可真不知道啊!”刘应超连忙作势撇清。 毕正只是笑笑,也没打算再辩解,转而看向潘仁雄。 “潘伯伯这次打算在厦门停留几天?William正好在国内,下周会来厦门,说不定你们还可以叙叙旧。” “哦,是吗?” 潘仁雄原本被不肖子气得脸色乌青,闻言顿时缓和不少。 “你问问他几时来,我等他。” 毕正立刻去旁边打电话给老板,过了一会儿回来说:“William本来下周五来,听说您来了,改到周三过来。” “好,太好了!”潘仁雄总算露出了笑容,“我跟William有一年半未见了,想当年……” 刘应超心底松了一口气,走到毕正身边,不露声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t?。 毕正会意,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坐姿,微抿着嘴角看向董事长,乖乖地、认真地听他再一次说起当年…… * 午夜,已经入睡的毕正被一阵铃声吵醒。 他迷糊地抓起床头的手机,艰难地睁开眼睛瞄一眼来电显示的名字,把手机放到耳边,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句:“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嗯……两点十五分……”那头的人似乎真的看了下时间。 “大少爷,你能不能八小时之后再打给我?”毕正勉强维持最后一点耐性。 要不是念在他已经失联几天,他早就切断电话,接都不会接。 “阿正……我想现在跟你聊聊……” 电话里潘柏雷声音感性得有些异样,毕正瞬间清醒许多。 他无奈地把枕头竖放,背靠在床头,平静地问:“你现在哪里?” “上海,我在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你不是去香港了吗?”毕正用另一只手按了按眼皮,好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 “对……所以,人生还是真是难以捉摸……”那边发出感慨。 “怎么说?” “我在香港碰到以前的一个邻居,我们初中高中都在一个学校……” “女的?”毕正可不想半夜被吵醒只为了听一段风流韵事。 “是男的---”那边轻叫了一声,然后继续往下说道。 “他来香港出差,我当时正在尖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