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需要你消失的时候,你会牺牲自己吗?”

“当然。”

再次给出肯定答复的萨卡斯基确信了这帮人就是爱说废话,他挥开黄猿压着他的手臂,已经开始不耐烦,“你来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些浪费时间的问题吗?那你可以滚了。”

虽说语气很冲,可无论是黄猿还是战国都有些惊讶赤犬的选择——他居然让她走?

但佩奇没有很惊讶,她又喝了一口白开水,“现在这个决定,是凭借你本人的意志说出口的吗?”

“……”

不停直面废话的萨卡斯基深深的皱起了眉,但他没有再跟个复读机一样的说‘当然’,而是把佩奇的几个问题在脑子里捋了一遍,他勉强多给了她一点耐心,而不是立刻折返回办公室处理问柳的后续,“你是觉得我应该在这里杀了你才对?”

“显然不止我这么觉得。”佩奇看向跟着赤犬一起回来的黄猿,以及从一开始就不停跟她绕逻辑的战国,“可你没有那么做。”

“那究竟是因为我的价值高于你的绝对正义,还是你的绝对正义不属于此刻的你。”

从沙发中起身的魔女走向被黄猿按在半路的赤犬,她主动缩短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回答我,萨卡斯基,如果是此刻的你出现在奥哈拉,你会炮击避难船吗?”

“会。”

虽然佩奇的话又乱又绕,但赤犬没有被她绕晕,不过他多补充了一句,“我还会杀了妮可·罗宾。”

“所以你为什么没有杀了她?”开始伸手的魔女在赤犬那个想要剁了她爪子的眼神里将手搭在了他的身上,“你会为了你的‘彻底’炮击避难船,却没有为了你的‘彻底’去击杀妮可·罗宾,这不合理。”

“如果是你的话,无论是什么原因,无论是谁在阻止你,你都应该全力以赴的为了杀死这最后的历史学家而付出努力,因为你不会让世界被这种东西毁灭。”佩奇用卡普说赤犬有病时的话做着论据,“所以你的选择不一定是你的选择,至少在妮可·罗宾这里,你不是你。”

被元帅大人提醒过不要再随便让人类知道‘世界是活着的’这件事的魔女转头看向战国,“海军确实是不得喜欢。”

“无所谓。”

已经在翻滚怒意的元帅面无表情地端坐在原处,他的腰背笔直,胡子却是散乱的,有些破坏他此刻的威严形象,“我来喜欢。”

就像佩奇在认真地听他说话一样,战国也没有忽略来自佩奇的告知,他已经不打算再去管来自世界的喜恶了。

“嗯。”

魔女小姐颔首赞同了战国的决定,她不再看他,而是转过头,直视着赤犬的眼睛,“疑罪从无,避难船没有罪名,你做的不对。”

在赤犬再次开口说出些什么不中听的话之前,佩奇继续说道,“但战场上没有对错,只有胜利,我知道。”

这是战争,而战争,容不下天真和善良。

不再触摸赤犬的魔女收回了自己的手,她看向自己的掌心,居然又叹了一口气——友人帐,果然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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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到底是没有要战国的名字,而连战国都没有,那赤犬就更不可能。

将佩奇带走的黄猿有些可惜的搅着面前的咖啡,他同样是用跳跃时间的方式将佩奇带离的原处,所以现在是晚上的九点钟,而他把佩奇带到了库赞的家。

突然被拜访的冰冰凉看向被黄澄澄牵出时间流的魔女,没有太过惊讶。

他给这两个不速之客一人端了一杯咖啡,也不管此刻正是大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