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存在。
与祂共存。
在熄灭了唐吉诃德的生命之火后,随手将自己的时间拨到3倍速的佩奇转身向王之高地走去——既然这个男人不打算告诉她谁才是那个能力者,那她就自己找。
顺便看看其他人都是什么能力。
被污染包裹着的魔女小姐平静地驱使着自己的共生体,当作为内核的她在移动时,乐园便是移动的,即便被规则限制在这小小的空间内,也已经足够她将城堡彻底撕开。
只要靠近就好了。
如果目标太远的话,那就由她来靠近。
于是,当波鲁萨利诺脱离大部队提前赶到德雷斯罗萨时,还未等他接近便已经看见了那个正站在岛屿正中心的巨大身影。
极致的阴冷像是起伏的潮汐,一浪又一浪地拍打着他的感知。
见闻色被动全力运转了起来,疯狂的提醒着黄猿此刻最应该做的是离开。
将自己投射到高空的海军大将俯视着脚下的人间地狱,终是没忍住轻叹了一口气,“果然是噩梦呢。”
如果按一倍速的时间来计算,那么此刻就是佩奇正式发难后的第五个小时。她用了三个小时来研究‘国’,又用了两个小时来研究‘人’,等她终于把‘唐吉诃德的德雷斯罗萨’给研究明白之后,这个国家已经彻底地消亡。
有宽尾凤蝶发现了正站在空中的黄猿,它绕着他翻飞了半圈,然后飞向了已经从共生体体内离开,此刻正站在‘她们’肩膀上的佩奇,像是在引路。
被接引的黄猿看向那些退至两侧的墨晕,不规则的弧度漾在半空,却在此刻纷纷收敛了凶意,它们让出了一条足够干净的路。
“……”
他再次发动能力,直接把自己投射到了正在写写画画着什么的佩奇的身边,被元帅臭骂了一顿的大将先生弯腰看向佩奇手中的本子,“耶,我们什么时候起床?”
“别急。”
正在复盘童趣果实能力的魔女小姐像是感觉不到黄猿的杀气那般,依旧不紧不慢地记录着,“这个七武海的信息比我预计的多了太多。”
她看着被自己罗列出来的一长串的果实能力,然后偏头看了一眼已经将手放在她脖颈上的黄猿,“能被我带走的只有记忆,所以必须要全部记住,不然就太可惜了。”
“等我背完,我就会‘回去’。”
波鲁萨利诺依旧扼着手下纤细的脖颈,却一点点收回了自己外放的杀意,他半眯着眼睛,看向那个被佩奇写得半满的本子,“灭国果然不是个好习惯,以后不做了好不好呢。”
他以为她口中的灭国是局限于唐吉诃德家族的程度,可没想到她的灭国居然是真正的,字面意思上的‘灭国’。
……他的小朋友,果然是对一些原本应该心照不宣的底线缺失认知,否则也不会用那本《刑法典》来参照何为‘底线’。
耶,他这次还真是被惯性思维拖后腿了呢。
黄猿的心情突然变得恶劣起来,也说不上是因为自己久违的失误,还是因为眼前已经发生的惨剧。
发现友人似乎是在生气的魔女小姐停下了手中的笔,她有些不解地看向波鲁萨利诺,“你应该知道的,这只是‘梦’而已。”
“没有人真的死去,他们也什么都不会记得。”
“但是如果能做美梦的话,我想没人想做噩梦,对吗?”
波鲁萨利诺轻缓地摩挲着佩奇的脖颈,提醒着她,“耶,多少怜惜一下正在做梦的人啊。”他看向一片死寂的国家,“还真是可怕呢。”
“我可是被吓了一跳,差点就以为没有明天了耶。”
再次被‘抱怨’的佩奇眨了下眼睛,她顺着黄猿的视线也看向面前疮痍的土地,试图理解友人被梦吓到的原因。
无法互相理解的人是做不成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