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你……”
季辞无所谓地扯了扯唇角,“也许换种角度,是诗诗被我们两个人同时伺候呢?”
“我知道她与你睡//过,但我不在乎,也不在乎她心里有过别的男人,对我来说,没什么忠贞不忠贞直说,只要她在我身边。”
“季子琛你疯了!”顾璟舟眉头拧得更深,细细打量他,不悦道:
“还有,将你那个‘有过’纠正一下,她不是心里有过我,而是她始终心里只有我。”
他知道季辞从小并没有什么常人的感情,也从不将世俗的礼仪王法看在眼中,但他……
顾璟舟咬着牙,腮骨紧绷,眉头越拧越深。
“这有什么疯不疯的——”
季辞轻笑,“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诗诗为什么不可以?到时有了孩子,都随诗诗姓柳,如此,诗诗还能有什么顾虑?”
他的语气十分的云淡风轻,然而整个人说话时,眸中透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浓墨重彩地涌动着。
顾璟舟攥拳看了季辞半天,忽然嗤笑一声,“做梦!”
他起身踢了一脚眼前的鹅卵石,侧头朝季辞看了一眼,语气狠戾:
“我与诗诗相识在前,两小无猜,诗诗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即便做我二人之间的第三者,你也不够格!”
顾璟舟说完,扬长而去。
季辞缓缓转过身,盯着他的背影,面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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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诗刚将床褥铺好,一回头便见顾璟舟气冲冲地进来了。
她站起身迎过去一步,“怎么生这么大气,你与他……”
话音未落,顾璟舟已经疾步走到跟前,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力气大的几乎要将她的腰箍断。
柳云诗轻轻颦了颦眉,忍着腰上的不适,温声问他:
“怎么了?”
顾璟舟抱了她半天,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抱抱你。”
柳云诗听出他话中的欲言又止,下意识攥紧掌心,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下。
若是从前,她定会问清楚他到底为何反常,但今夜她什么也不敢问。
沉默了半晌,她笑着捏捏他的腰,“你快去洗漱,床我快铺好了。”
她瞧见顾璟舟朝她身后看了一眼,不但没去洗漱,反而朝着床铺方向走去。
“都说了让你放着我来,你铺什么?”
他的语气中满是埋怨,但柳云诗还是听得心中一暖。
她转身,看着男人铺床的背影,语气中带了几分俏皮的调侃: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能铺好床吗?”
“怎么不能?”
顾璟舟语气也松了下来,似乎是想到小时候那次自己因为没人铺床而哭鼻子的事,他笑道:
“你别光记着小时候那回,现在我行军打仗,军营里都是大老爷们,谁的被褥不是自己收拾,我现在收拾得可好了。”
他三两下将被褥铺好,回身得意地瞅了她一眼,然后过来抱住她,在她唇上轻轻触了触。
他的语气忽然变得难得温柔而认真:
“诗诗,这几个月你吃苦了,跟我在一起,从今往后都有我来伺候你,定不会叫你再受一丁点苦一丁点累。”
从小就毛毛躁躁的人,突然温柔起来最为致命。
柳云诗瞧进他泛着柔光的眸子,心中像是突然被人用一把箭矢射中一般,陡然窜起一阵激流。
他的少年郎长成了顶天立地的模样。
她眼眶发热,不由走过去,轻轻搂住他的腰,嗓音里染上哽咽,“南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