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到现在,他口中一直唤着……”
“我他妈让你别说了!!”
季蕴话音未落,顾璟舟暴喝一声冲了过去,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柳云诗心中一紧,刚叫了句南砚打算上前劝阻,忽见人群中冲出一个黑衣男子。
只见那男子三两步来到扭打的二人身旁,一手拖着一个将他们分开。
季蕴急道:“贺轩!你别拦我!”
“二公子。”
贺轩面无表情地看了季蕴一眼,“主子醒了,让我带你过去。”
季蕴一听季辞醒了,顾不得其他,当即道:
“我哥醒了?那你快带我过去!”
他抬脚走出两步,忽又顿住,先是看了顾璟舟一眼,随后视线落在柳云诗身上,深深看了她一眼,语气复杂:
“你若是还有良心,就去看看我哥,他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柳云诗身子一颤,低着头没说话。
顾璟舟狠狠瞪了季蕴一眼,拉着柳云诗,放柔了语气,“我们走。”
他将柳云诗护在怀中,喝退了围观的人群,恰好此时顾淮也去牵了马车过来。
顾璟舟扶着柳云诗上了马车,自己却没坐进去,而是和顾淮并肩坐在了外面的车辕上。
柳云诗知他心中还气着,沉默地坐了半晌,她小声唤了句“南砚”。
没人理她,只有不远处主街上的喧闹声隐隐传来。
柳云诗抿了抿唇,语气里带了哽咽,“南砚,我……”
“停车!”
柳云诗话还没说完,顾璟舟的声音突兀地传了进来,马车缓缓停下。
静默了良久,外面的男人低低骂了一声,然后上了马车,掀帘进来。
“哭什么?!”
他的语气不太好,动作却十分温柔。
一把将她拉进怀中,轻轻拭掉她脸上的泪,恼道:
“你有什么哭的?两个男人爱你爱的死去活来,哦,现在还有个季蕴,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顾璟舟的语气臭臭的,细听下去还有几分委屈:
“现在最该哭的不应该是我么?”
这几日,他卑微讨好,对她还念着季辞一事视而不见,然而所有压抑的情绪都在今日与季蕴的冲突中爆发了出来。
她尚且见到的人都只是季蕴,就可以为了他而怒斥自己。
那倘若那个人换成季辞呢。
方才柳云诗听说季辞生死未卜时的样子,就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他的心里。
顾璟舟觉得胸口憋闷到呼吸困难。
他根本不敢想,若是今日与他发生冲突的那个人是季辞,她是不是又会像上次一样,毫t不犹豫地替他挡住自己挥出去的拳头。
还是说,她其实后悔了那日同自己走,若是再有一次,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季辞。
顾璟舟不敢再往下想,心中像撕裂一般痛着。
忽然,一双藕臂轻轻缠住他的脖颈,唇角一凉,是小姑娘主动凑上来的吻。
顾璟舟一愣,不自在地瞥开视线,下决心这次不要这么快理她。
柳云诗见他这副样子,又轻轻拉了拉他的袖摆,小声哄道:
“南砚,我方才不是故意要护着季蕴,只是当时那么多人,我怕你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