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肿了,但她实在有些羞耻,不敢去碰,想了想还是作罢。
等她重新穿好衣裳,春雪替她收拾梳妆好后,季辞也换了身衣裳进来了。
此时已经过了未时,但柳云诗才刚起床,而季辞也是从北崇关打了个来回,两人都没吃饭。
季辞进来后,陈深带着一众人进来上了菜。
“还未吃饭吧?”
他将柳云诗领到桌前坐下,陈深他们上完菜后都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柳云诗一看,眼前一桌子全是滋补的汤粥和小菜,不由一愣,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季辞倒是神色坦然,给她夹了好几次菜。
柳云诗正埋头小口吃着,忽听季辞漫不经心地开口,“给我讲讲你和顾璟舟从前的事吧。”
“吧嗒”一声,柳云诗筷子上夹的一颗虾仁重新掉进了盘子里,她眨了眨眼,重新夹了回去,心中忐忑不已。
以为他还在为那个荷包之事生气,昨夜他看见枕边那个荷包一次,就凶狠一次,她实在害怕他再那样。
柳云诗小小地吞咽了一下,“我和南……顾璟舟没什么可说的。”
“没什么?”
季辞轻笑。
柳云诗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以为他还要再说些什么让她难以招架的话,却不料,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换了话题:
“待会儿吃完饭,我教你写字如何?”
柳云诗一愣,诧异地看向他。
却见男人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神色坦然却蕴着莫名令人胆寒的意味,不紧不慢喝了口粥,笑道:
“你之前不就一直想学我的字么?”
柳云诗目光在他脸上打量半天,实在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点点头,乖顺地应了声“好”。
-
入夜,四周一片沉寂。
顾璟舟独自坐在院中,手中轻抚着那枚靛蓝色荷包,眸中冷寂。
过了须臾,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一个黑衣人迅速窜了进来,跪在顾璟舟身前。
“主子。”
顾璟舟眼帘未动,“说。”
“此前刺杀你一事,季大人已经将该查的证据尽数查到了,此事背后牵扯到闲王和皇后等人,陛下昨日已经命令季大人将此事停办了。”
顾璟舟轻点扶手的动作一顿,微微睁开眼看了眼前的黑衣人一眼,语气冷厉,“确定没有查错?”
感受到来自上位之人明显的杀意,那黑衣人将头埋得更低,“不会错,此事在昨日已经结案了,陛下的意思是这次不会再往深处牵扯。”
“而且——”
那黑衣人看了顾璟舟一眼,“昨日陛下还亲自去了顾t府吊唁。”
也就是说,皇帝根本不知道他顾璟舟还活着一事。
顾璟舟眯了眯眼,神色冷得厉害,“那季辞人呢?”
“扎西说,季大人今日从北崇关一回去,就直接去了别庄,待了约莫有一个多时辰,之后又急匆匆离开了,他一路跟去,见季大人进了宫,应当是陛下急召,直到方才,才从宫中出来。”
“出来之后呢?又去了别庄?”
“是。”
漫长的沉默融入漆黑夜色。
今夜月黑风高,不是个好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