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手,满脸的疼惜。
大女儿轻抚着娘亲的背,朝他微微摇摇头,表示娘亲无事。
翠儿则是一脸紧张的守着知微,分不出半点眼神来。
大儿子还是一脸怒气,养子还未回来,外甥低着头,没敢抬头看他。
聂斐然和宋言澈叫他进来,躬身向他行礼,他点点头,却径直来到宋言澈身前,沉声道,“倒是一直不知道小宋大人同小女还有如此的渊源,今日之事,乃是家事,老夫便道一声慢走不送!”
这是撵人。
宋言澈轻吸口气,不敢有所僭越,躬身道:“是,下官告辞。”
不舍得望了知微一眼,转身便离开了沈府。
他告诉自己,沉住气,沉住气,还不到时候,再等等,再等等。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目前还没有资格站在这里,他会努力,他必须努力!
在见到叶文章的那一瞬,知微的心脏便骤然绷紧,她面上装作无事,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心口。
翠儿一直在注视着她,见她脸色隐隐发白,头上冒着细密的汗,一把将人扶住,待知微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正厅了。
见知微清醒过来,沈家众人总算是放下了心,叶文章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府医给知微把了迈,说是气急攻心,注意休息便好。
知微知道,是原主在生气。
但是在此时,她也分不清自己和原主了,她有着原主的记忆,用着原主的身体,目前正享受着原主亲生父母亲人的温暖,她能够感受到原主对叶家双亲的情感,在又见到叶文章之后的失望和愤怒,那种气急攻心之痛她也感受了一遍,她又怎么能不恨呢!
这个仇!她必须得替原主报了!
不能要他的命!那而今的她便是他的报应!
原来,叶文章是自己进的京。
他在临县实在是混不下去了。
因他懦弱,妻子卷了钱财跟人跑了,他从县衙下人口中得知小妹应是跟了京中的贵人走了,便将家中的房屋卖了,只身进了京城。
却没想,半路遇到了歹人,将他身上的银钱全都偷了去,他只好一路沿街乞讨的往京城去。
好不容易快到了京城,他又病倒在路边,差点没冻死,是聂斐然看他可怜,叫人将他抬到马车上,才捡回一条命。
聂斐然,聂家当代长子。
其祖父是高氏的亲舅舅,高氏的母亲和聂斐然的祖父为一母同袍的嫡亲兄妹。
两家关系好,聂斐然自小便跟着沈鸿在京中上学,一直由沈鸿教养着。
只聂斐然自小便身子骨不好,娘胎里带来的毛病,一到冬日便三天两头的生病,近两年,聂斐然一直在京都不远神医所在的青云谷中养病,接到沈知微找到的消息,这便急匆匆赶了过来。
路上还碰到了从江南一路踏马急来的二表弟。
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今日午时赶至了京城。
只是更巧合的是,他们在同叶文章聊天的中听到他要找的妹妹,竟于姑父信中的知微是同样的名字,还是同一地方的,仔细盘问之下,信息竟和姑父信中的只言片语一般无二!
二表哥在路上是气的揍了一顿又一顿,恨不得当场便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