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说话便被王安然身上浓重的脂粉味给呛出来几个喷嚏。
且这喷嚏一个接一个的,丝毫不见停下来的意思。
看自家姨娘打喷嚏打的鼻涕眼泪横飞,十三只好态度强硬的将王安然给请了出去。
十三是顾铭珏培养的暗卫,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这种没脸没皮的,不给好脸便是。
而翠儿更是急忙开窗通风换气,一顿折腾叶知微的喷嚏才停了下来。
只是身子软绵绵的靠在窗前,一双眼睛红红的,像是刚被人蹂躏了一番,瞧着可怜巴巴的。
她就纳闷了,之前这位小姐还挺正常的,虽然眼神不善吧,但是一同用膳的时候身上还没这么浓郁的香气,如今这是怎么了?疯魔了?
摇摇头,反正撵都撵走了,人已经得罪,她便没再去想这人身上的奇怪,只懒洋洋的拿起针线来继续做绣活。
而外头的王安然简直要气疯了,她怒气冲冲直奔自己娘亲房里,刚进门便瞧见娘亲在喝药,一时又计从心来,她就不信了,拿不下安定侯!
王许氏看着自己女儿这般神态,自是也能猜到发生了何事。
无非就是又吃瘪了。
她心里是想女儿嫁与男子做正妻的,但是转念一想女儿要是真能扒上安定侯也不错,儿子也好多些助力。
只是看女儿几经受挫的模样还是免不了心疼,将喝光的药碗递给婆子这才劝道:“我儿心里想的娘都知晓,只是看侯爷并无那般心思,儿啊,你还是不要。”
话还没说完便被王安然气呼呼的打断了,她站了起来,眼神凶狠,“娘,是你说的侯府富贵,连那妾室也是你不敢招惹的,女儿自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儿不信自己比不上那以色侍人的玩意!哼!娘你莫要再说了,女儿自己有女儿的办法!”
王安然越挫越勇,再一次重整旗鼓,只待时机。
后来,这话不知怎么被婆子传到了十三和翠儿的耳中,气的翠儿直想骂人。
这人的吃相也太难看了些。
二人气归气,但是没人将这事告诉叶知微,其实叶知微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她本就是以色侍人,各凭本事罢了,她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丢人的。
终于还有再半个月便至京城了。
顾铭珏前几日接到了京中的信,虽然叶知微不知道信上的内容,但看侯爷频频望着自己的眼神,也能猜出来与自己有关。
或者说同侯府后院有关。
许是新夫人定下了吧。
顾铭珏因前头的事情觉得对自己有所亏欠,但是到底为何频频看向自己,她猜不着。
索性也不去猜,无非就是怎么安置她这件事。
其实她都行,只要给她一方小院,她怎么都能活出自己的天地来。
没办法,她就是心大,还是个乐天派。
只是在又一日宿在野外的时候,王家小姐又出了幺蛾子。
手段称的上是拙劣。
她的丫鬟趁侍卫不注意,往顾铭珏的饭食里下了药。
可惜的是这饭菜还未送至顾铭珏手里便被发现了。
他一个位高权重的侯爷,在饭食上自是十分严谨,每次用膳之前都是有专人试菜的,即使在野外,也是十分小心。
随行的大夫小声禀告此药乃勾栏之地惯用之物时,叶知微只觉顾铭珏周身的气压降至了冰点。
这人,应该是极讨厌这种下作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