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瞧病要紧。”
见赵永年一心给人看病,张献忠终於放下疑心,让汪兆麟带他去往军营之中。
等汪兆麟和赵永年走後,张献忠将孙可望招至身前,指着那张药方说道:“多找几个郎中,让他们看看药方是否有问题。如果没问题的话,按方抓药丶煎药。”
“义父放心,我这就去安排。”孙可望小心翼翼地拿起药方,转身离去。
一刻钟后,孙可望满心欢喜地走了回来:“义父,军中其他郎中都说此方没有问题,已经安排人煎药了。”
“那就好,”张献忠躺在病榻上松了一口气,“希望本王的病早些痊愈。”
在张献忠感慨的同时,赵永年已经跟着旺兆麟来到永州城北,大西军後勤营地附近。
见周围没人,赵永年停下脚步:“汪军师,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旺兆麟眉毛皱了一下,挥手将身後的亲兵赶到远处,并说道“边走边说。”
“好。”
赵永年与汪兆麟并排行走。
“汪军师,你知道我是从广州府而来,来之前那边的人就已经听说大西军南下,一个个害怕的不行。”
“所以,他们托我办一件事。”
“什麽事?”旺兆麟眯着眼睛问。
“广州府城中富商希望大西军不要攻打广州,如果汪军师能帮忙的话,他们愿意献银十万。”
“多少?”旺兆麟瞪大了眼睛问。
“白银十万两。”赵永年重复。
旺兆麟被这个数字惊到了。
不要小瞧这十万两银子,按照当时的购买力,在一般的富户眼里也是一笔巨款。
明末南方一石米能卖一两银子。
明朝一石米重量大约是一百五十明斤,换算成现代单位是一百七十八斤。
按照现代一斤米两块钱的标准算。
当时十万两银子的购买力相当於现在三千五百六十万的购买力。
可见一斑。
旺兆麟家中确实富裕,但还没富裕到这种程度。
他稳了稳心神后问道:“私通明军可是死罪!念在你给大西王治病的份上,刚才的话我就不追究了。”
赵永年满不在乎:“此前我去广州府是给一个富商瞧病,他们听闻我要北上,便托我找机会给汪大人带句话。”
“能带到最好,带不到也没关系。现在话已经带到了,剩下的事与我无关。”
旺兆麟停下脚步,对着赵永年仔细观察起来。
赵永年见状也停下脚步,任由其观察。
观察了一会後,旺兆麟突然伸手拔出腰间佩刀,架在赵永年的脖子上厉声质问道:“你是明廷细作,对不对?”
赵永年呵呵一笑:“之前广州府有人传言汪军师嗜杀,当时我还不信。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少废话!到底是谁让你来的?你来这里有什麽目的?说!”旺兆麟右手轻轻用力,刀刃割破赵永年皮肤表层,渗出丝丝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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