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有一只杂毛虎？”至纯舍利看向白星灵，诧异道。

“你说什麽？！”白星灵怒了。

“杂毛~杂毛~”至纯舍利一脸活泼天真的样子，说出的话语却是十分欠揍。

“物归原主，告辞。”李君肃架住白星灵的胳膊往外走。

他就知道，这东西绝对不是什麽好东西。

至纯舍利物如其名，至真至纯，说好听点就是童言无忌，说难听点就是看到什麽说什麽，大嘴巴一个。

弥勒都想过把她回炉重造。

“放开我！我要把她打成舍利粉！”

白星灵的喊叫声越来越远，金禅跟金灵的心也是越来越冷。

至纯舍利来了，就代表她们的好日子没了。

“别再逼逼赖赖，不然我揍你。”金禅看着至纯舍利，警告道。

“诶，可是玉帝说过我很好诶，金禅姐姐是不是吃醋了？”至纯舍利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而後眨巴着眼睛看着金禅，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玉帝当然喜欢至纯舍利了，毕竟至纯舍利能够把弥勒气吐血，这种反骨仔，让玉帝叹为观止，而後开始幸灾乐祸起来。

“我跟你拼了！”天龙杖忍无可忍，怒吼一声。

李君肃回头看着突然金光大冒的金刚寺，剧烈的狂风吹过他的脸颊。

白星灵的尾巴乱甩，耳朵竖起，瞳孔都收缩成了竖瞳。

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杂毛了，虽然现在她的毛色已经恢复成白虎族应有的样子，黑毛那时候受到的冷落，让她记忆犹新。

“都好看，要是变回去，我们就都是黑发了。”李君肃看着怒发冲冠的白星灵，叹了口气说着。

“你说...什麽？”白星灵愣了一下，而後下意识问道。

“你现在是六扇门里面的异类，虽然白发很好看，但苏暗小月都是黑发，我也是。”李君肃耐心的说着。

“你...你在胡说些什麽啊？回去了。”白星灵的猫耳朵不停抖动，而後反过来拉着李君肃离开了。

“还好送回去了。”李君肃看着後面开始出现的各种异象，感慨了一下。

三言两语就能让天兵破防，然後含怒出手，这种天赋某种意义上来说很恐怖。

“杀胚，我们还会再见的。”

李君肃离开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响起这麽一句话。

至纯舍利一边抵挡着天龙杖的攻击，一边看着李君肃渐行渐远的身影，眯起眼睛。

这是她见过第二个心无旁骛，没有恐惧，心灵没有任何漏洞的人类。

第一个是玉帝，玉帝的内心只有一片淡金色的光，一接触感受到的只有安宁。

而杀胚内心就像一片湖水，一样的安宁，静谧。

弥勒偶尔还会因为贪吃而犯贪戒，然被自己拿戒鞭抽。

至纯舍利最喜欢指出万物内心的弱点，然後看他们无能狂怒的样子。

身为天兵，哪怕其他人再怎麽愤怒，至纯舍利也可以全身而退。

至纯舍利看着那些人讲又讲不过，打也打不过自己的样子，就感觉身心舒畅，十分舒爽。

......

李君肃并不知道至纯舍利有那麽多内心戏，刚回到岭南的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苏暗递上来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