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但面前三人都是陪伴着他长大的人,听到诸非相这句略显敷衍的话,隐隐露出几分孩子气,淡淡道:“可你不该不告而别,还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诸非相歪了歪头,笑了起来:“莫要生气,下回我若是走了,必定好好向你们道别。”
顾惜朝顿了顿,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诸非相行事自由,无拘无束,能给出这个承诺已是极郑重的事情。
故人重逢,欢喜难制。顾惜朝知道诸非相也很高兴,因为以往难以琢磨的诸大师在相逢的夜晚喝了数不尽的酒,持盏对月,眸如星子,笑意像围绕着星星的云朵,轻柔温和。
明月皎洁,夜风温和,树影婆娑,院中三人齐聚,笑语不断,恍若旧景重现。
“——欢迎回来。”
他们已对诸非相说过这句话,但顾惜朝在此刻仍想再对诸非相说一次。
“诸大师,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时隔多年,顾惜朝早已明白诸非相那时让他写的欠条究竟意味着什么。那也许是一位潇洒恣意的人不期待任何回报而随手施与的善意,但不能否认的是,顾惜朝受益良多,若没有当年的诸非相,他不会有如此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