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夜南虽然没有什么爱情的经验，但耐不住他看的多啊，他在人间不知道待了多少岁月，众生百态、爱恨情仇他什么没见过。

就两人之间那隐隐的苗头他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他也很清楚现在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一想到这儿，魔夜南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折扇一收，神情忽然变得有些难过，“就是出去一会儿，不会很久的，但是如果你真的不想去，那就算了吧”

魔夜南边说边叹气，神情变得格外失落，茶言茶语的让凤曳的嘴角都有些抽搐。

听着魔夜南的话，玄摇的脸色都快要黑成炭了，但因为伤口，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走出了山洞。

玄摇想要阻拦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后缓缓收回，神情复杂的看着凤曳的背影，或许他该好好审视一下自己的内心了。

他是想就这么维持现状等着凤曳有一天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人，还是想要去争取一下那个微弱的可能呢？

玄摇觉得他需要好好想想……

半晌，等凤曳和魔夜南回来的时候，玄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时不时怔愣的看着凤曳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凤曳再一次余光瞥到玄摇怔愣的神情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上前查看他的情况，“怎么了？感觉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是伤口在疼吗？”

玄摇眼眸微颤，鸦羽翕动，火光打在他的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阴影，让人看不清神情，“伤口不疼，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玄摇抬起头，眼睛定定的看着凤曳狭长的凤眸，“你觉得如果你很想要做一件事，但是这件事完成的可能性或许会很小，你会怎么选择？”

凤曳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你不做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啊，反正我觉得你肯定可以啊”

就像小时候，玄摇不想要被抱来抱去，他就可以静下心来修炼，直到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就像小时候，佛若大师让两人练习基础剑招，凤曳绝对是偷懒的那个，他受不了对着已经会了的东西反复练习，而玄摇总会一丝不苟的完成每一个步骤，

劈，挑，砍，刺……那些无聊而又简单的剑招，玄摇总是会板着一张可爱的小脸，拿起自己的小木剑一遍一遍的去练，

练到自己的手上满是水泡和伤痕，才会稍稍休息一会儿。

幼时的凤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为什么又要更多的付出呢？

他不理解的跑去问佛若大师，佛若大师只是笑了笑，然后让玄摇对着一颗巨大的石头砍上数十下，然后再让凤曳去试。

小小的凤曳不理解佛若大师的做法，但还是同样砍了十下，然后怔愣在原地，看着石头上的剑痕，

一处全部砍在一个地方，深入石体，一个杂乱无章，仅仅破开表层。

那一刻凤曳仿佛看见万千萤火聚集，在夜晚，绽放出璀璨的花火，压盖了漫天的月光。

玄摇就像一把被千锤百炼的剑，在这些过往坚持下来的岁月中越发耀眼。

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初衷，所以凤曳从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只有他没有足够的决心去做的。

听到凤曳的答复，玄摇瞬间愣住了，他没想到凤曳给他的答案会是这样的，全心全意的信任和支持，

或许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