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绵扯着常嘉远:“都是剪辑、找角度,你懂吧,我们大学四年不就学的这个吗?”
常嘉远与他对视两秒,点点头,“嗯,我懂。”
佟绵加重了音量,再次重申:“我们真的什么关系都不是,你不会真信了网上这种传言吧。”
常嘉远摇头,“嗯嗯嗯,当然不信。”
佟绵:“.........”
“来刚好现在有时间,我来给你讲一下目前剧组的拍摄进度。”他起身往回走,并强行且生硬地转开了话题,不欲跟常嘉远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纠缠。
常嘉远忙不迭起身跟上,这荒郊野岭的还没有照明,万一跟丢了他都没地哭。
“好好好,师哥你走慢点,我听不清你的话了。”
常嘉远没有拂了佟绵的面子,认真地倾身听他师哥的介绍,时不时地还点头附和几声。
一段时间后,两人走出了密林,回到人声鼎沸的片场。
常嘉远忽然开口:“但这事总不能是空穴来风——”
佟绵声音蓦然止住,脚步一顿,一记眼刀冷冷飞去。
“——风和日丽,粒粒皆辛苦。”常嘉远神色一凛,严肃地说,“师哥,您继续。”
第28章
日子一晃又过去好几天,常嘉远已经完全适应了剧组的生活。
巴向明特意还分出了一个B组,交给佟绵和常嘉远负责,拍摄一些简单的戏份画面。
遇到有佟绵的戏份时,巴向明也会把常嘉远喊来,一起分析佟绵的表现,比如现在——
砰砰砰!
繁硬坚实的铁门被砸得震动不已,惊动了屋内正在陪安安下棋的崔知年。
前段时间在与张归明的明争暗斗中,崔知年到底还是对这个阴狠手辣的文人掉以轻心了,中了计谋,被暗中摆了一道。
朝廷上的那群老头子趁机进谏,成功将他罢免回府静养。
说是静养,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换了一种方式的禁足。
这场斗争终究是张归明略胜一筹。
窗外正在落雨,细密的雨丝如针脚一般万箭齐发,倾泻刺落至地面上。
崔知年慢慢悠悠地落下一颗棋子,在安安紧张地注视下,很轻地笑了一声。
“别总是往我脸上看,我脸上又没有棋局。”
可安安却仍旧紧盯着他,神情紧绷,像是预知到了什么。
崔知年将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黑棋放回盒中,并拢两根手指往外挥了挥,示意下人出去看看情况。
很快,下人满脸凝重地回来了,凑到崔知年身边低语几句。
窗外的雨似乎更大了。
砸在地上像是战士远征时急促的击鼓声。
崔知年原本放松的坐姿再次变得端正,凝眸看向安安时,眼底波澜涌动,但最终这些情绪又被压下。
他缓声开口,语调依旧轻柔。
“安安,朝廷那边有些事情,我得过去一趟。”
安安从蒲团上爬起来,看向崔知年。
“哥哥,你还会回来吗?”
“咔——”
巴向明喊了中断,从监视器后面走过来,“佟绵这里情绪不对。”
佟绵抿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