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端英真人,昆仑剑宗还有别的能拿得出手的青年才俊吗?没有了,容适只听过这一个名字。
容适转念再想,那么这个跟着端英,和他待在一块儿的年轻男人又是谁呢?
他原先以为这两人是中域无依无靠的散修,贫穷且没什么本事,这才不得不憋屈的待在这艘小小的海船里。
可倘若面前的这个人真是昆仑剑宗的端英真人,这两人千里迢迢的来到重海城,又刻意隐藏身份潜伏进来,究竟是有何目的。
容适不由得多留了个心眼。
两人方才一番打斗着实眼花缭乱,当真是眨眼便起、眨眼便歇了,沈晏清怕自己插手误伤,直等到容适不敌退出,他急去看白衡。
白衡冲他微微一笑,心知沈晏清想瞧瞧他有没有受伤,他当然毫发无伤,但他得让沈晏清放心。他伸出手在沈晏清的面前一晃,格外修长的手指如玉塑雕琢。
这个简单至极的动作,白衡似乎没做什么,不过是沈晏清的幻想和记忆让他想到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沈晏清脸一红,他不愿自己的联想被白衡察觉,扭过脸,对容适怒喝道:“我们又没怎么样,你干嘛要拿刀砍人?”
他打定主意,要是有人问起那十来个魔修是怎么死的,他就咬定都是生了急病和白衡无关。
容适不是白衡的对手,想来一时半会没法将他俩捉进大牢。
容适正对着白衡时,眉眼微沉,一派肃穆庄重,可一瞧见沈晏清,便是眉压不住心也压不住了,轻浮道:“你们没拿我怎么样,可我不是也没拿你们怎么样吗。”
沈晏清道:“那能一样吗,我们没拿你怎么样是我们没想拿你怎么样,你没拿我们怎么样是你没法拿我们怎么样。”
他同时在想,这莫名其妙的海族人为什么要对白衡喊端英真人,这难道是白衡的道号吗。白衡的身上有好多的秘密,真叫他难以捉摸。
沈晏清到底没有学过能窥探心灵的秘法,并不知道容适突然抽刀攻击白衡只是为了用最野蛮、粗暴的方式得到他,如果被他知道,他定要愈加气愤羞恼。
白衡握住沈晏清的手,并不想沈晏清和容适多言。他俩这回再想下船去,容适忌惮“端英”,不再敢像上回那样放肆的阻拦了。目光先是贪婪地在沈晏清的身上扫过,移到白衡身上时则是化作浓浓的防备。
沈晏清生怕容适去搬救兵,但粘在他身上的目光真叫人难受,气呼呼地骂道:“你再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我,小心我揍你!”
容适一笑:“眼睛长在我的身上,你怎么连这也要管?”沈晏清不理他,反倒是白衡微笑道:“它长在你的身上时,确实是管不着的。”话音刚落,一声弹剑入鞘的响音,白衡已还剑束手,容适脸侧一疼,一道血痕缓缓渗血。
容适伸手去摸,龙族强盛的恢复力很快使得这道伤长全,但刻在他心上的恐惧是难以磨灭的。
白衡这一剑并不想做什么,只是在告诉容适,他要想挖出容适的眼睛,就像这轻飘飘又从容的一剑这样简单。
出了港口,沈晏清说:“你今天没杀人,很好。”这显然是他的功劳。白衡动不动就要杀人确实是个极大的弊病,他不想白衡杀人,一个与全世界为敌的人是活不太久的,他总是提心吊胆。
白衡“嗯”了一声,沈晏清心想:嗯是什么意思,是好还是不好?他刚要发怒,白衡说:“你今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