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金色阳光满满,他穿白衣的身影腾空掠起,优雅地几个跳跃,很快消失在围墙那头。
我拿起酸枣糕轻轻咬了一口,眺望窗外碧波,有被剪去长羽的天鹅,锦衣玉食,长得丰润美貌,正在引颈抬首,永远哀鸣飞不上的蓝天。
……
前阵子,南宫焕将亲传弟子们统统关去后山石室,勒令他们清心寡欲,在里面修行内功,钻研招式,石头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却也是最快学成出关的那一个。
他出来后就匆匆来藏书阁看我,还抱着一堆破衣服要缝补。
我没带面纱,只好捂着脸遮遮掩掩。
他拉着我的手,笑道:“你这丫头,才两个多月没见,越来越古……”
后面的话没说完,衣服掉满一地。
我甩开他的手,往后退去阴暗处:“这个……我病了。”
“你搞什么鬼?!”石头目瞪口呆了许久,终于爆发了,他一把将我拖到窗户,对着阳光,捏着脸左看右看,又搓了好几把,紧张地问,“看过大夫了吗?这病要紧吗?掉了那么多皮,将来……将来脸会不会烂掉?我这就去给你逮个大夫来!”
他匆忙转身就走,差点撞翻了桌子。
“没事!你别激动,冥少主已经请大夫给看过了,是桃花藓,不碍事的,就是丑了点!”我赶紧拉住他,将大夫的种种诊断背了一次,然后说,“大夫也能用逮的吗?你以为抓犯人啊?真是块不开窍的笨石头。”
石头狐疑地摸了半天我的脸问:“真没事?将来不会伤及内脏,咳血什么的吧?”
“我呸!你个乌鸦嘴,想到哪里去了!”我气得跳起来,在他脑袋上揍了好几下。
石头不躲不避,也不生气,只担心地看着我,然后走了。
我以为此事就这样揭过。
没想到,当天傍晚,那个被请来给我看过病的名医,又被押过来一次,看见是同一个病人,气得差点吐血,奈何敌不过南宫家势逼人,石头拳头威胁厉害,只好耐着性子,将病情再度复述一次,千保证万保证此病与性命无碍,才被赏了五十两银子放走。
石头还是不放心,又将藏书阁的医书一扫而空,从头看到尾,对我毫无异常的脉相感到困扰,时不时问我脑袋痛不痛?脸上痒不痒之类的问题,非要刨根问底,查个究竟。
他记性太好,没花多少时间,二十余本医书就给背得滚瓜烂熟,除了没实践经验外,知识面广得都快可以去药铺坐堂了。
好不容易等石头确认名医不是庸医,此病是桃花藓无误后,已经过了一个月,我终于得到了解脱……
接下来等待我的是各种名方偏方,由于太难喝,我偷偷倒了几回,没想到药渣埋不好,被发现,气得他大骂我是蠢货笨蛋,然后每天亲自坐镇,亲手抓药熬药,然后亲眼盯着喝下去。
喝得下就奖励糖葫芦,喝不下就暴力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