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事儿了,把人都得罪光了,他们一听见你的名字跟听见瘟疫似的?”谢瑞涵抓紧了丁邵的领带凑到他眼皮子底下,冲他脸上喷气,眼雾蒙蒙的“你把王家行怎么了?”丁邵心虚,立时一头的汗瞅着他,问“我怎么了?”
谢瑞涵一扁嘴,要哭,“你把我的行行拐跑了。”埋在丁邵的胸口呼哧呼哧的喘气,也不知道是是在哭还是在笑。他确实是喝多了,谢瑞涵是丁邵第一个动心的人,多少年没见了,丁邵多少有点恍然如梦的感觉。谢瑞涵比几年前成熟多了,也也更加帅气漂亮,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像个白领精英,喝过酒后一双丹凤眼瞄来瞄去的,风情万种。若是平时,丁邵早就被吸引得丢了魂,今天没这心思,心慌得很。
把谢瑞涵拖到车上,丁邵问他“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扯了扯领口,丁邵觉得胸特别闷,谢瑞涵也不说话,哼哼唧唧的在那儿唱歌,谢瑞涵嗓子特别好,多高的音域他都能飚上去,以前去KTV的时候他就是一麦霸,所有人都困趴下了,累得声音嘶哑,他依然活力十足的在那儿吼着。当他唱情歌的时候,那一派温情脉脉总是能迷倒许多人,丁邵瞅着他的侧脸,感叹岁月飞逝。 目光转向眼前的柏油路,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开了一会儿,丁邵单手捂住了脸,揉揉眼睛,找个路口把车停到一边,不能再开了,这么下去非出车祸不可,精力总是不集中。谢瑞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也不埋怨他,就是唠唠叨叨的自说自话,丁邵做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时不时的“嗯,嗯”两声,其实他根本就没听进去。谢瑞涵伸手在他恍惚的眼前晃动“怎么?被感动了?”“啊?啊!”好半天他才知道,谢瑞涵讲的是他和王家行,都是小时候的事儿。 丁邵又走神了,是谢瑞涵呜呜的哭声把他给拽回来的,一头雾水的看着旁边的男人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丁邵扯了面纸巾给他,上下瞅了瞅谢瑞涵,“你哭什么啊?”谢瑞涵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红着眼角看丁邵“你还记得那年咱们去熊岳吗?”丁邵愣了一会儿,噗的笑了一声,那年,好遥远的事啊,如果时间能够倒流该多好。
那会儿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王家行,现在想想,丁邵都觉得自己胆大,那么多人的客车上,就敢把手伸到他裤子里,可能是喜欢的吧?要不怎么就对他欺负起来没够呢。
“那年,你说捡贝壳,然后向我表白来着。”丁邵听着谢瑞涵悠悠的说话“呵呵,是啊,你答应的那叫一个痛快,别提我多高兴了,没见过你那么耍着人玩的,立马就说你只做压人的,不做被压的,要我在下面。”谢瑞涵呵呵直笑,“你不是没答应嘛。”丁邵挑眉看他“我要是答应了,现在早就被你踹了,指不定在哪儿伤心呢。”“得了吧你”谢瑞涵向后一仰“你要是真喜欢我,还能缠着王家行不放,你知道我看到他身上那些痕迹我心多疼吗?”丁邵愣了,看谢瑞涵当年的情形怎么都像拒绝,那年从海边回来他就知道他俩不可能了,才故意拉了女朋友回家现给谢瑞涵看的,折腾了一宿,再对上谢瑞涵的脸是彼此都尴尬。那时候是挺意气用事的,不过,现在提这个是不是晚了些,丁邵食指顶在门牙上琢磨着刘明洋能把王家行拉哪儿去。他现在身份特殊着呢,好歹也是一个极有前途的公务员,要是因为这事出点什么负面影响,那他这辈子的仕途就算栽了。
怎么想丁邵也猜不出来刘明洋能把王家行弄到哪家医院去,总不能傻乎乎的给刘明洋打电话吧,或许周胖子能知道?“丁邵我恨你。”“嗯?”丁邵瞅了瞅谢瑞涵,两个人目光对上后,丁邵灿然一笑“可别说你是因爱生恨,争风吃醋,我可不信。”“真的,我恨你,你把行行还给我。”谢瑞涵哭着拉扯丁邵的袖口,借着酒劲儿闹腾,半盒纸抽用下去,丁邵第一次发现,谢瑞涵还真能哭。“我后悔死了,如果一不作二不休……”谢瑞涵想说的是当初做了或许就没这些烦恼了,话没说出来。两个人对视了几秒,丁邵心生厌恶,真是相见不如怀念,早年间的那些好印象荡然无存,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他了?整个就一怂包。见丁邵忽然冷了脸,谢瑞涵也觉得没意思,忽然笑了“和你开玩笑呢,看你那认真的样儿。我知道你俩现在挺好的,就随便说说。”长长的叹了口气,看向窗外“这几年他都不联络我,信也不回,MSN也不上,我们是彻底不行了。”心中的郁闷谁能解得开啊?想着想着又开始唱,唱着唱着喉咙就有些紧,歌也走了调,带着哭腔。 丁邵烦躁不堪,恨得一头是包,真想打开车门把谢瑞涵踹下去,耳根子就清净了。这世界上哪能后悔药去买?你要真喜欢王家行,当初就是死乞白赖的也追到手啊,根本就不堪一击的感情,还怕别人插手?正烦着,手机响了,是陈爽,陈爽夜夜查岗,一说就二个小时,丁邵嫌他唠叨,本想直接关机算了,忽然想到如果陈爽联系不到他,必然得到家里找人,那一屋子的罪证还时间消灭,到时候又该闹了。
皱着眉头接通电话。陈爽静默了一会儿,警觉的问他“谁在你旁边呢?”丁邵花了半个小时才解释清楚那是喝醉了的老同学而已。第二天一早,丁邵还在家里擦地板,陈爽就上门兴师问罪来了,名义挺好听的,我给你送早饭来了,一起去上班,实际上东转转西转转四处搜查罪证,趁丁邵不注意还在床上闻了闻。
丁邵昨天回家后一直忙到天亮,连梯角线的凹槽都拿抹布一点点的蹭了,四点钟就把窗户擦得亮晶晶的干净,站在一尘不染的室内丁邵心里荒芜得厉害,把垃圾倒了以后,操起麻布把清理了两遍的地板又从头擦了起来。很久没干家务了,累得腰酸背痛,吃早餐的时候脑子还在高速运转,看着陈爽东张西望的丁邵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陈爽本来就别扭,见丁邵这样抬手拍了一下他的头,丁邵怪他动手动脚的乱拍,两个拌了几句嘴,心情极其不好的一起去上班。
一个礼拜后丁邵给周胖子挂了个电话,打听王家行的情况。被周胖子冷嘲热讽了一通,最后一句我挺忙的,这事儿再说吧,电话就挂了。等他终于找到王家行的时候,还没进屋,在门口就碰上了刘明洋,刘明洋话都懒得跟他讲,直接就用拳头往脸上招呼,这半个月来刘明洋没少看到那些诡异的眼神,他一往王家行的病房走,身后的小护士就凑到一块儿窃窃私语,虽然是关系密切的医院,把这事儿压下来了,但是医院里医生护士之间的消息散布还是很快,没多久都知道306号病房住了这么一号人,一开始总会有不同的小护士轮流来换针挂点滴瓶,小心